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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成那樣,應該是沒救了。
莫一帆伸手來拉我,我也想站起來,可腿怎麼都不聽使喚,嘗試了無數次都失敗了。
莫一帆微微一愣,彎腰直接把我抱起來。
隔著白茫茫的雨幕,我看到警察用白布蓋住我媽和蘇雨,抬上車並排放在了一起。
她們兩都死了,生前的仇人,死了也要一起走,真是諷刺。
莫一帆被送進搶救室,莫一帆陪著我坐在門口等,我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坐在走道上不大的一會就積了一攤水。
莫一帆把外衣脫下來給我披著,也沒說為什麼又回到了南城,我也沒心思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搶救室門口的那盞燈。
我從沒覺得時間那麼漫長過,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沈天澤還是沒出來。
&ldo;我孫子怎麼樣?&rdo;耳邊傳來沈駱的聲音,我才轉動生鏽一般晦澀的頭去看聲音的來源處。
沈駱臉上挺慌的,腳上還踩著拖鞋,完全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
護士不知道和他說了什麼,他霍的轉頭看我,眼神銳利的就像一把刀子。
我木楞的直視著他,沒有詫異也沒有害怕。
原來他也會擔心沈天澤,我以為沈天澤對於他來說就是一件物品,隨時都可以利用。
他怒氣沖沖的走到我面前,抬手就想給我一耳光。
耳光沒有如我預料的落到我臉上,被莫一帆擋住了。沈駱轉頭深深地看了一眼莫一帆,&ldo;這是我沈家的家務事,好像輪不到外人插手吧?&rdo;
&ldo;我是警察,有義務保證受害人的安全。&rdo;莫一帆不緊不慢的懟回去。
沈駱上下掃視了一眼莫一帆,眼睛裡流露出不屑,轉頭看我,&ldo;江瑤,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rdo;
我嘗試著動了動已經僵透的身體,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沈駱又說了幾句難聽話,無非都是我是災星,讓我和沈天澤離婚之類的話。
我當做沒聽到,依舊看著搶救室的燈。
緊閉的手術室門突然開啟,一個小護士看著我們問誰是家屬。
我和沈駱一起站起來,那小護士就說:&ldo;病人的生理反應很微弱,我們想嘗試親情療法,你們誰進去和他說說話?&rdo;
原本還一臉擔憂的沈駱,神色居然慢慢冷下來,&ldo;你們那是什麼赤腳醫生的療法?我聽著怎麼覺得不靠譜?&rdo;
&ldo;我進去。&rdo;我猛地站起來。
&ldo;我孫子生死不明就是你害的!你不許去!&rdo;沈駱眼睛瞪的老大,那雙隨著年齡已經渾濁的雙眼裡剩下的不是擔憂,隱隱有幾絲興奮。
&ldo;滾!&rdo;我一把推開他,直接跟著小護士走。
小護士帶著我換了一身消過毒的衣服,才進入手術室。
手術裡挺安靜的,沒有我看電視時那種緊張的氛圍,所有的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主治醫師看到我進去,立刻讓我坐下去和沈天澤說話。
他臉色白的幾乎透明,臉上好幾處還有水漬,應該是雨水。
我輕輕的擦掉了水漬,湊到他耳朵旁邊,小聲說:&ldo;你不是說要給我孩子嗎?我們還沒孩子呢,你不準死……&rdo;
即使我聲音小,在安靜的手術室裡還是清晰可聞。
&ldo;繼續。&rdo;主治醫師十分平靜的對我丟出一句。
我輕輕的摩擦著他的臉頰,&ldo;你不是說讓我給你時間處理好一切嗎?你還沒把事情處理好呢,醒過來看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