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金光再現(第1/2 頁)
眾人都驚呆了,這是什麼意思?師兄?
嘉靖也難得的睜開了全部眼睛,而不像剛才那樣半開半閉,他雙目精光四射,就像一頭常年打瞌睡的老虎,猛然甦醒。
嚴嵩竟然嚇得後退了半步,連陸炳也瞬間感覺到一絲陌生。只有站在身後側的黃錦嘴角挑起一絲微笑。
“你說你是何人門下?”
“回萬歲,家師倉頡。”
“倉頡是道家文聖,卻不聞他有香火存世,亦不聞他有門派流傳。你的師承何來?”
“萬歲,是倉頡師尊親自收的我,並無其他師承。”
嚴嵩忍不住了:“萬歲,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以萬歲至尊修道,尚且難見神仙,他一黃口小兒,何德何能,會得神仙垂青,親自收徒?”
嘉靖也覺得蕭風在胡說八道,但他喜怒不行於色,只是冷冷的看著蕭風,看他如何解釋。
蕭風看了嚴嵩一眼:“首輔大人,你可知我為何叫萬歲師兄?”
對啊,這聲師兄十分突兀,也十分囂張,作何解釋?嘉靖探詢的看著蕭風。
蕭風昂然道:“在下自幼學文,考中秀才,對道門本無認識。八年前,母親病死,父親罷官,家遭鉅變,悲痛之下,昏死過去。茫茫然進入一處松林,山風徐來,雲騰鶴舞。遠處有金光刺入天際,我磕磕絆絆進入松林深處,才看到發著金光的地方,卻是兩人在對坐下棋。”
蕭風對於金光四射的下棋場面,已經吹過很多次牛了,因此十分熟練,神情堅定,配以茫然的眼神,簡直比真的還真。嚴嵩待要出言呵斥,卻發現嘉靖聽得十分入神,心裡一驚,也不敢打斷。
“那兩位對弈者,都是白髮老者,一人身著道袍,一人卻穿著文士白衣,還有一青年道人侍立在側,為二人斟茶。見我走進,道袍老者笑道:‘你徒弟來了。’那白衣老者看了看我說:‘我輸給老君三盤棋,答應他收徒傳道,廣大道門,我本從不收徒,今日卻沒辦法了,你算是有機緣的,就收你吧。’”
眾人心中各懷心思,陸炳是一個字都不信的,嚴嵩更是在心裡破口大罵,反而黃錦將信將疑。人都是會相互影響到,陪著嘉靖這麼多年,每日經文丹藥,要說一點不受感化,也不可能。
心思最複雜的要數嘉靖,他既覺得這小子像其他騙子道士一樣,在哄騙自己,又忍不住希望有一點點可能是真的。
“我當時也無其他心思,只覺得一心敬仰,就跪下拜了師。老君讓我給師父敬茶,我去拿水,卻是一個透明的水晶瓶,其中只有半瓶水,我卻覺得重如千斤,拿不起來。旁邊的青年道人伸手拿起來,幫我倒了水。師父笑道:‘水在瓶中,天下之重,可知瓶重,還是水重?’那青年道人笑道:‘有瓶無水,天下無用,有水無瓶,天下無情。’”
嘉靖心中猛然一動,玄之又玄的話,最能挑動他那顆無時無刻不在琢磨世間玄機的心。
蕭風觀察著嘉靖的神色,知道自己的話嘉靖越來越拿不準了,現在不信的部分完全是帝王的猜疑心裡作怪了。根據心理學的誘導,他還需要加把勁。
“師父給了我一本書,名為《倉頡天書,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倉頡造字,洩露天機,天為雨粟,鬼神夜哭。故測字可知過去未來,但洩天機,損福運,折壽數、傷陽氣,能不為則不為之。若不得已,每日不可超過一字。自身不可測,不問不可測,一字不二問,慎之慎之。’
我正要往下看,又對師父說:‘你既已傳道,自成宗派,可賜下宗名。’師父卻說:‘輸你三盤棋而已,徒弟也收了,道法也傳了,可沒答應你要開宗立派。他若有心隨他去,他若無意不強求。’
老君哈哈大笑,卻對那青年道人說:‘你既落凡塵,魂魄難離,若非有此生死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