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飛昇勃朗(第1/2 頁)
夢的事我以前看過《周公解夢》,都是一些神秘莫測的猜測,主要是說命運之神是隨遇而安。後來看過弗洛伊德的《釋夢》,覺得似乎科學一些。但本我,自我和超我之間的說教看似簡單,要弄清楚夢到底是個啥還是一團霧水。我覺得只有做夢做到底夢才是夢,只有一夢江湖永世不醒,那才叫真正的美夢。夢醒了之後那就不再是夢了,能夠記得的夢境叫做憶夢吧。
我其實不願意說夢,我父母已經離開了我們,我經常在夢中遇到他們,他們的樣子和日子和他們在世的時候沒有多大差異,我們在夢中的日子和過去的現實生活沒有多大差異,經常的話題還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只是有時畫面切換有些突兀 或者說沒有邏輯。可是現實生活不是一樣嗎?昨天還健在的親人朋友或者熟人或者路人今天就已經不在了。好好的一些國家如阿富汗,敘利亞,烏克蘭沒幾天就被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國將不國。三年前的世界和今天的世界不就因為小小的新冠病毒而迥然不同了嗎?所以,其實夢和現實就是生活或者人生的兩個版本,換湯不換藥,都是些蠅營狗苟的眾生離得苦得樂得漂得活得死得了得罷了。
我想,我已經離開了人世,現在還在人世間依依不捨地漂浮,可能還是因為身體未能火化或入土為安,所以那個過去的我的靈魂還在,沒有被擺渡到另外一個世界。
說到擺渡,想必很多人都讀過《擺渡人》吧。英國著名作家克萊爾麥克福爾的代表作《擺渡人》的封面那句話:如果我真的存在,也是因為你需要我(I exist because you need me.)是我此時此景希望的寫照。我在被新冠病毒放倒的時候,由於擺渡人太忙 沒能及時出現,我被冥界遺忘了。我希望有個把擺渡人出現,不管是崔斯坦,還是張斯坦,或者諸葛斯坦,管他什麼斯坦,能出現就好吧。但我似乎又有些留戀如今飄浮不定的狀態。我成了上不在世下不在冥的自由人。
我就這樣呆在日內瓦湖裡面,想著心事。期盼著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會發生。不僅是期盼,而且是預感到會有事發生,而且是十分重要的事要發生。
就在我這樣思考的時候,一件特別的事情發生了。
我所待的這個軀殼一直沒有任何動靜,此時卻突然晃動起來。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水流使這個軀殼不由自主的隨波逐流,但我突然明白這不可能。我們是停留在日內瓦湖裡,不可能有什麼流水波濤。還沒等我調整好身態和心態,這個軀殼突然奔騰起來,而且那個速度可不是一般的人類可以達到的速度,可以說是閃電一樣的速度。也就是說,就那麼一閃的時間,我和那個軀殼就飛騰起來,向著遠處的阿爾卑斯山飛去。要知道,日內瓦湖的對面就是阿爾卑斯山的主峰,在日內瓦湖畔能夠看見遠處的雪峰,也叫勃朗峰。在我們飛奔向勃郎峰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好像是海明威那篇著名小說《乞力馬紮羅的雪》中的那位上尉傷員奔向雪山的情節。當然這樣的思索時間很短,短得沒法計量。說時遲,那時快,我們已經來到了勃郎峰。我不知道這個新新冠病毒屍體為何要來這裡,或者是什麼力量使這個已經死亡的病毒體死而復生。但是想歸想,我的能力尤其是特異功能還沒有恢復,只能是跟著這個罪惡的病毒屍體同進退,共生死了。
當我們飛昇而起又迅疾到達阿爾卑斯山主峰勃郎峰的那一剎那間的時候,我第一次真正感到這個新新冠病毒屍體的力量和速度。儘管我幾乎沒有任何重量,但這個新新冠病毒屍體還是有一定體積和重量的。且不說其重量有多少,就其體積而言那還是有十幾奈米的。要知道,物體在空氣中高速運動需要克服氣體摩擦力的,而且速度越大,摩擦力也隨之增強。就其飛昇而起又迅速到達目的地的情形來看,這個新新冠病毒幾乎和我一樣 只有靈魂飛昇,幾乎沒有具體的重量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