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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季衡最近常去外地出差，回公司還不到一個禮拜。

今天又跟著謝平川談判，談了整整一個下午，等到會議結束時，天色都已經變暗了。

此時將近晚上七點，謝平川和季衡坐在一輛回程的車上。

季衡知道徐白的事情，可惜沒機會問，今天總算鑽到了空，季衡便抓住謝平川：&ldo;謝總，你真有本事，我特別佩服你。&rdo;

商務車內部空間敞亮，前排便是低聲交談的同事。

季衡彷彿比賽一般，把聲音放得更低：&ldo;我說真的，謝平川，你什麼時候擺酒席，提前通知我一聲，我最近花錢如流水，但你是我十幾年的朋友……&rdo;

季衡話中帶笑道：&ldo;你的份子錢，我肯定要出的。&rdo;

在季衡的眼中，徐白來公司工作，無異於羊入虎口。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要去喝謝平川的喜酒了。

謝平川卻有意轉移重點：&ldo;你最近錢不夠花嗎？我可以借你，按銀行利息。&rdo;

季衡果然被帶偏了方向：&ldo;要是你沒錢了，我借你錢，可不會收你利息。&rdo;

謝平川道：&ldo;我的意思是，按銀行利息給你補貼。&rdo;

季衡沒繞過這個彎，自覺剛才誤會了謝平川。他心中陡然升起一陣愧疚，伸手攬住謝平川的肩膀：&ldo;咱們還沒吃晚飯吧，到公司都七點多了。&rdo;

誠如季衡所言，這輛商務車抵達公司時，時鐘已經指向七點半。而在這個點，公司食堂都關門了，如果想弄點吃的，只能去附近的飯店，或者仰仗於外賣。

季衡既不想去飯店，也沒心思點外賣。下車以後，他走向了公司的對街，停在一家包子鋪的門口，和那一位老闆娘說：&ldo;簡老闆，十個包子，謝謝。&rdo;

包子鋪的門店很窄，大約僅容兩人並排。

內部裝潢也很簡單，左側是一列籠屜，右邊是一把椅子，而站在椅子之前的，便是季衡口中的&ldo;簡老闆&rdo;。

或者說，她是徐白的初中同學簡雲。

說來奇怪，十年以前，季衡第一次見到簡雲時，簡雲和母親就在公園裡賣包子。數年之後，季衡再次與簡雲重逢，她改在他們的公司門口賣包子。

她賣的包子皮薄餡多，可以算是風味俱佳。

不過店裡只有簡雲一人，她起早貪黑，掙的都是辛苦錢。

簡雲今日與往常一樣，她盤起自己的頭髮，腰間繫著一條圍裙，聽見季衡剛才的話，還有些不好意思：&ldo;我不是什麼簡老闆。&rdo;

她一邊說話，一邊拿包子。

季衡笑道：&ldo;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要我說呢，你的這個店，是附近最好吃的。&rdo;

言罷，他還告訴簡雲：&ldo;對了，徐白回來了，你不是向我問過她嗎？我只知道她在英國，但是現在好了，徐白學成歸國，也在咱們公司上班。&rdo;

簡雲把包子裝進紙袋裡，小心翼翼地疊好了封口。

她垂目看著袋子，似是想起了什麼：&ldo;她在你們公司做翻譯嗎？小白和我提過，長大了要做翻譯。&rdo;

季衡接過沉甸甸的紙袋，雙手都被捂得溫熱。然而盛夏時節，傍晚的風都帶著未散的酷暑，這種剛出籠的熱包子，可能並不受歡迎。

季衡和簡雲閒聊道：&ldo;是的，徐白很有毅力，她實現目標了。&rdo;

簡雲由衷笑道：&ldo;那就好。&rdo;

季衡今天和簡雲說的話，比平常都要多不少。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