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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答又引得對方冷哼一聲。

之後，男人沒有主動說什麼，也沒提出結束這次談話。漫不經心地翻看前幾次口供的樣子，看起來倒像是在等待陳司彥主動問什麼。

沉默良久之後，陳司彥終於開口問：&ot;你打算怎麼做?&ot;

男人一副勉為其難回答的表情，&ot;執行追殺令。&ot;

&ot;你瘋了!&ot;陳司彥猛地站起來，怒視口氣淡淡的男人，&ot;文哲，你沒有權利這麼做!&ot;

被稱作文哲的男人冷傲地看了陳司彥一眼，哼了一聲，不急不緩道：&ot;你可以等著看，我有沒有權利。&ot;

陳司彥無言地瞪著文哲，他知道對面這個男人一向說一不二，並且對自己的決定有著超於常人的執著。

他試著從更深處分析對方這麼做的原因，可陳司彥思考許久，也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ot;你知道，袁驍並不是真的背叛。&ot;他只能這麼說。

文哲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敲著，聞言只是露出不明意味的笑：&ot;我並不關心這個，我只知道他虐殺了人。&ot;

陳司彥無法反駁。

&ot;他這麼做是有原因的。&ot;陳司彥依然試圖為袁驍開脫。

&ot;我知道。&ot;文哲不可置否地笑了笑，&ot;不就是為了戰揚，特工精英居然心甘情願去做下賤的殺手，丟人!&ot;

他的話雖然難聽，卻正是陳司彥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即使他為袁驍放棄了追逐多年的夢想，卻也沒辦法理解袁驍的做法。

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力量讓曾經嫉惡如仇的袁驍心甘情願地放棄所有，甚至不惜替戰揚殺人。

&ot;按照法律，你只能指控他故意殺人罪，並不能下達追殺令。&ot;陳司彥平靜地指出。

文哲神情倨傲，&ot;這對我來說並無區別。&ot;說完，他站起來就走，臨出門前回頭，對陳司彥笑了一下，&ot;與其擔心別人，你還是替自己想想吧。&ot;

陳司彥默不作聲低垂著頭，他能為袁驍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城郊一幢單層的別墅內，房間裡令人臉紅心跳的劇目剛剛落下帷幕，袁驍趴在床上，側著頭看身邊的戰揚。

他伸手拈著戰揚額前被汗水打濕的髮絲，聲音慵懶：&ot;再來一次，說不定明天我就被暗殺了。&ot;

戰揚目光凌厲地瞪他一眼，將他的手拍開，徑直去了浴室。

袁驍悶笑幾聲，翻身仰面躺在床上，靜了一會兒，太高聲音，跟浴室裡的戰揚聊天。

&ot;我以後不找楊露了。&ot;

戰揚好像十分驚訝他居然這麼說，浴室裡所有的聲音都停止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響起沙沙的水聲。

&ot;為什麼?&ot;戰揚的聲音悶悶的，堪堪聽得清。

&ot;原因太多，不知道該說那個。&ot;袁驍近乎無賴地說。

浴室裡再沒傳出說話聲，沒多久，戰揚帶著一身水汽出來，站在床邊，自上而下睨著袁驍：&ot;說你最不想說的那個!&ot;

袁驍半張臉埋在枕頭裡，用僅露在外面的那隻眼睛看著戰揚，然後沒正經地說：&ot;我累了，不想找。&ot;

戰揚冷笑，袁驍自覺地將枕頭遞過去，戰揚也不客氣，拿過來狠狠朝他的腦袋砸了好幾下。

&ot;滾出去!&ot;戰揚隨手將枕頭扔在一邊，嗓音帶著怒意和失望。

袁驍沒為自己辯駁，從床上爬起來，出去了。

戰揚煩躁地從抽屜裡翻出許久沒動過的香菸，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