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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當心。”喜娘在我右邊,聲音十分緊張:“大婚之夜,摔倒可不大吉利。”
“我這不是扶住了麼……”我笑笑,接著,覺得不大對。
喜娘在我右邊,跟著的丫頭在我身後,那我……左手握著的是誰……
我順著那隻冰涼的手看過去,不期然卻看到了意外熟悉的一張臉。
我揉揉眼睛,嘟噥道:“怎麼想什麼來什麼,剛剛想到司命,這就站了個長得一模一樣的。”
那人生得頗年輕,頭髮卻已全白,確然神思司命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但見他並未抽回手,而是雙手相握,樂呵呵笑道:“司命小神見過公主,公主今日穿得好吉慶!”
“……”我抽了抽眼角:“你們能否有人惠告一下,我手裡頭這隻手……是誰的?”
司命後頭探出半個袖子,跟著有一個清亮女聲道:“是我的,公主,只因這回廊過於狹窄,我便站在司命後頭了。”
那手握著我的手一緊,司命後頭轉出一個女子,仙娥打扮,面目十分嚴肅,對我中規中矩的一禮,像死了博伊吾兄。
女子手中請出一道天符,道:“公主,小神得博伊帝君指令,特來請公主回去。”
回去?我一愣,一時間有點回不過味來,雖知回去是遲早的事兒,可一朝真有人請我回去,那感覺仍然十分怪異。
我招招手,指著已然定住身形,仍保持著各異的姿勢動也不動的喜娘和小婢們,對司命和那分外嚴肅的女仙道:“可是你看,今夜那啥,是我洞房花燭之夜呢,這個這個,這時候突然離去,恐怕不大好罷?”
“這個公主不必擔心!”司命上前一步,跨過欄杆翻進迴廊,對我笑道:“公主是上仙清淨之身,不可被凡間汙濁男子玷汙,有損清修;小神此次便是特來助公主度過這一劫的。”說著,他掏出個本本,口中唸唸有詞的翻了老半天,咋呼道:“哦,是了,就是這裡!公主請看!”他將那本子湊到我面前,身後的女仙十分體貼的掏出一顆夜明珠來供我此刻凡俗的眼睛閱讀。
我就著微光看了兩三行,忽跳起來嚷道:“不是吧?還要我喝毒酒?!”
那本子上明明白白記著,今日某時某刻,我替江二公子喝下聖上所賜毒酒一盅,一命嗚呼。
“太突兀了!”我毫不留情的指責道:“三流戲文都沒有這麼狗血!讓本公主喝毒酒?虧你們想得出!”
司命急忙護住他的寶貝本子,配笑道:“公主請息怒!小神也知如此過於委屈公主,是以特意前來補救,公主只要在鴆酒端來之前先回天庭,不就萬事大吉了麼?”
“……”我眯起眼睛抽抽嘴角,道:“然後我那副皮囊要怎麼辦呢?走在去洞房的路上暴斃?司命,你真是越來越有創意了啊!”
“這個……”司命擦了擦額上的汗,我看他一身仙骨硬生生抖出了寒蟬之態,不由嘆道:“算了,橫豎這毒酒我在洞房之前便喝了,想必也礙不著什麼;就這麼辦吧,勞你二位等一等,我喝杯毒酒再來。”司命聞言又擦頭上冷汗,我揮揮手:“先把她們復原了罷,時間也不早了,一下的事兒。”
司命應了,一陣風吹過,原本定住的喜娘丫鬟回過神來,扶著我還沒走兩步,忽聞外頭一疊連聲的“聖旨到!”眾人都不知何解,且驚且疑的又攙著我往外跑,我頭上頂著鳳冠身後拖著長擺,一路跌跌撞撞,衝進去同其他人等跪到一處,便聽那太監拿尖嗓門宣旨。
剎那間,我只覺一桶狗血劈頭淋下。
那聖旨寫得長長的又文鄒鄒,駢散結合文風華麗,我只從堆積如山的詞藻中拼出了一句話,那就是青羽在隨行查水患期間外出宿娼,挪用賑災公款,還在街頭強搶民女做小妾,十分敗壞門風;更查處掛名道士期間,輕薄長嫂,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