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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金白銀又不是藥,敢是李公子與異於常人,平日裡才拿真金白銀做藥醫自己,正常人,誰拿自己不當人命去做死啊?”
喲!我心下納罕,這誰啊?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我循聲望去,陡然間耳邊轟的一聲,我呆立當堂。
原來這裡方才便有許多人立著看熱鬧,我同褚玉和尹無暄也是夾在這看熱鬧的人裡頭,站了這半日沒人發現;只是這裡人雖多,然而礙著那李公子身後手持大棒的家僕,誰都不敢亂說話,只是在那裡冷眼看熱鬧;那方才出聲的人,便站在我們對面那群人裡頭。穿著月白色袍子,手中一把摺扇搖得風度翩翩,然而那人身量不足,體型單薄,再看那張臉……
我錯愕的揉著眼睛還以為這凡眼抽風了。
那人,竟然是雲霄?!
“褚玉!”我趁人注意力都給雲霄吸引過去,悄悄拉拉褚玉的衣袖:“你方才說熟悉的那股氣息,是不是雲霄?”
“雲霄?”褚玉似乎有些迷茫,看了看對面,露出一絲恍然:“雲霄啊,她做男子打扮作甚,還跑到勾欄院來。”
我捂著小心口,褚玉這什麼反映?果然千年時間太長了,長得維繫不了一段情緣麼?
即便如此,他也太淡定了罷?
“她是雲霄?”尹無暄也悄聲向我道,似乎有些愕然。
我還沒來得及搭腔,便聽好大一聲,小李首富將桌上的銀棺材拍得砰砰響。燥紅的雙頰變成醬紅色,配上棗紅的衣,整個人便似掛在牡丹從中的一塊大豬肝。
哦,不,大紅棗。好歹他是同阿孃有些關係的人,說成豬肝太委屈阿孃了。
“這位兄臺,倒是憐香惜玉得很,也算是李某的同路人。”李公子眼睛望天,好像那位兄臺在天上,揹著手,人倒是衝著雲霄:“只可惜,這憐香惜玉,也不是任何人都憐得惜得的。”
身後的僕役們聞言刷刷刷開始掄起大棒,為自家主子撐檯面。
雲霄也抬起頭,背起手對著天悠悠道:“兄臺所言極是,像那些毫無自知之明,明明是塊牛糞,還自以為風雅的俗人,哪裡配說什麼憐香惜玉,香玉嫌他臭,躲都躲不及吶!”
“你!”小李首富一揮棗紅袖子,身後的僕人得了令,吼得虎虎生威的便撲了上去。
我心下吃驚,下意識的拉褚玉的袖子:“快救她!”
“為何?”褚玉疑惑。
我氣得吐血,跺著腳,也不管有沒有人注意到一團氣在說話,指著那幫僕役,其中有人不小心一棒子戳了一下銀棺材,小李首富正在氣得跳腳亂罵“死蠢材!回去扣你兩個月工錢,不,三個月;不,罰你餐餐吃肥肉!”
於是每個僕役都不小心戳上銀棺材,很快便聽轟隆有聲,眼前一片銀光閃耀,銀棺材垮了。
“雲霄細皮嫩肉的,燻都會被這些凡人燻死啊!”
“這位兄臺說得沒錯,我的確快要被燻死了!”
雲霄抬眼朝我們這邊一笑,眼錯不見間,雲霄撿起散落一地的銀錠,掄圓胳膊扔出去,然後大喊:“喂!見者有份,誰撿到了歸誰啊!”說著,啪啪啪,將銀子一個一個的扔了出去。
方才懼於家僕的人們一聽這話,轟的嚷嚷著衝出去撿銀子,場面頓時亂成一團,小李首富站在中間大喝“都造反了!”汗流浹背,沒人理他。眾人都只顧爭搶銀錠,連那些家僕,也趁亂摸了幾錠。我看見他們的背影起起伏伏,根本沒朝雲霄那邊落下。
“……你說她這句話……是在對誰說?”
“尹兄吧!”褚玉饒有興味的看著瞬間亂成一團,他似乎對凡間的一切都感到很新奇,多少讓我覺得有些訝異。
“褚玉兄。”尹無暄面無表情,目光落在前方不知何處。
這句話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