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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的又說:“他回來了,您可別跟他提這回事,這些年來,我試探過他多少次了,他確實無法原諒他的父母,所以,我不要失去他,我不要嚇走了他!相認不相認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我身邊,就是我精神上最大的安慰了!”
奶奶點了點頭。“在沒有更多的證據以前,我也不敢認他呢!”她說著,卻又情不自禁的追了一句:“一定要把他叫回來!快去!”
“是!”牧白急急的去了。
奶奶看著牧白的背影消失,她像個洩氣的皮球似的,癱瘓了。倒在椅子裡,她無比震動的,喃喃的低語著:
“老天啊!咱們曾家沒有絕後,是嗎?是嗎?雨杭那孩子……天啊!我差一點把他們親兄妹給送作堆了!怎會有這種事呢?”她看著窗外,天已經矇矇亮了。晨霧正瀰漫在整個花園中,樓臺亭閣,全在一片蒼茫裡。她想起吟翠的紙箋:
“煙鎖重樓,恨也重重,怨也重重!
不如歸去,山也重重,水也重重!“
她注視著窗外的輕煙輕霧,忽然間,心裡就湧上了一陣莫名的蒼涼。對那身世如謎的雨杭,竟生出一種難言的感情來。牧白追到碼頭上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雨杭正坐在碼頭邊的一棵大樹下,望著面前的江水發呆。心裡千頭萬緒,煩惱重重。真想就此一走了之,永不歸來。但是,怎麼拋得下那孤獨的夢寒?尤其,在他已經和夢寒作了那番表白以後?夢寒的淚,夢寒的愁,夢寒的欲語還休……都牽引著他,不能走,不能走,他走了,她要怎麼辦?不走,自己又要怎麼辦?正在思潮澎湃,舉棋不定的時刻,牧白趕來了。“雨杭!雨杭!”牧白喘吁吁的,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看到雨杭並沒有“消失”,就暗暗的鬆了口氣:“我跟你說,奶奶不會再要你入贅了,這件事過去了,你快跟我回家吧!”
雨杭站起身來,眉頭皺得緊緊的,身子往後一退。
“我不相信!你把我叫了回去,奶奶又會想出辦法來整我的,我現在不要回去,我要好好的想個清楚!”
“不會了!真的不會了!”牧白急急的說:“奶奶已經親口跟我說,招贅這回事,她絕口不提了!你就把它忘了吧!回去吧!”“乾爹!”雨杭痛苦的看著牧白那張憔悴的臉:“我告訴你,我總有一天會被你們曾家的人弄瘋掉!有的人拚命把我往外推,有的人又死命把我拉回去,這兩股力量,永遠像拔河一樣,在我心裡拉著扯著,我已經心力交瘁,覺得快要被這兩股力量,給撕成兩半了!”他煩惱的用手揉了揉額頭:“我怕了奶奶了,我服了奶奶了,她說什麼絕口不提的話,我根本無法相信,這只是一個緩兵之計,等我回去了,她又會想出新的花招來的!說不定會給我下藥!”
“沒有的事,絕沒有人會給你下藥,你相信我呀!”
“我相信你也沒有用,你拿奶奶也無可奈何!”“我保證她不會再為難你,真的真的,因為……因為……”他看著雨杭,突然,有一股熱血往腦袋裡衝去,在一個激動之下,他脫口而出的說:“因為我告訴她,你是我的兒子,不是乾兒子,是親兒子!是我三十二年以前,在杭州和一個女子所生的孩子!”雨杭猛的一怔,迅速的抬頭,目瞪口呆的看著牧白。
牧白也被自己這幾句話給嚇住了,膽戰心驚的迎視著雨杭。雨杭愣了幾秒鐘,接著,就啼笑皆非的大笑起來。
“哈哈!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會編出這樣的故事來騙奶奶!怎麼?難道奶奶竟然上當了?”
牧白臉上的期待,頓時變成了失望。
“可是,你這個故事根本說不通呀!我是你在杭州生的兒子,怎麼會住到聖母堂去了呢?怎麼會變成孤兒的呢?”
“就是弄丟了嘛!或者,”牧白神色一正:“你也試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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