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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白安神色凝重地仔細看完了這幾張紙,靜止了許久才嘆了口氣——看來她避開了宮鬥,還真是無法避免朝堂上的爭鬥,也不知道豆漿有沒有查到這些事。
耿白安看了看窗外,不自覺地打了個呵欠。
算了,還是明天下朝之後再跟他討論一下解決方案吧。
……
「上月,曲楊遭受水患,大水洶湧接連五日,導致民不聊生……」
日次朝堂上,耿白安端坐在朝椅上,看似認真聽著底下的朝臣在匯報情況,實則昏昏欲睡。她身邊的書永和看起來倒是聽得很認真,但耿白安知道,他這種笑容明顯就已經很不耐煩了。
這人做了這麼長的鋪墊,最終的目的不就是要書永和撥款賑災麼?曲楊的情況已經在當地朝臣上奏的奏疏上寫得十分清楚明白,可這些人偏偏喜歡再重複一遍奏疏上的情況,真是夠浪費時間的。
你一個整天待在崇城的人,知道的東西跟皇帝又有什麼兩樣?難道還能比在災區的朝臣知道得多?
問題是,昨天不是都說過了嗎?本以為今天只是需要繼續討論,沒想到還要聽這麼一大套說辭。
耿白安還打算今天早朝之後將昨晚知道的事情告訴書永和,沒想到今天他們就迫不及待地來這一出了。這些貪官的表情,簡直就像餓極了的狗突然見到了香噴噴的肉骨頭——還真是夠難看的,弄得耿白安心裡不舒服。
可即便心中不屑,耿白安還是不得不聽他們說完。她轉頭看看書永和,他卻沒什麼表情,以耿白安對他的理解,估計已經放出了最大限度的容忍,否則書永和是最討厭這種絮絮叨叨型別的人了。
好不容易說完了,只見書永和作威嚴狀點點頭:「你說的朕知道了,如此便撥派三萬銀碟去賑災。」
「說來,近年來南方各地水患頻繁,北方又易大旱,導致各地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眾位有何良策?」
書永和剛說完,方才聽到撥銀賑災還蠢蠢欲動的幾個人霎時間安靜了下來,就像不會做題的學生上課生怕被老師點名起來做題一樣。耿白安一眼瞄過去,心中瞭然,那都是年紀較大、平時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最多的幾人。
曾經這些人年輕的時候也是意氣風發地來到這朝堂上,打算為大崇國無私地奉獻出自己的一切。然而時光不只是把殺豬刀,還是一把豬飼料,把他們餵得腦滿腸肥,腦裡心裡只剩下金銀財寶。
想到這裡,不勝唏噓。
其中好幾個,都是昨天那張紙上提到的人。
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仗著資格老根本沒把現在的皇帝看在眼裡,還瘋狂搞事情,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豆漿這傻小子能不能很好地應對。即便再不願意,也畢竟是一國之君了,許多事也得自己學著處理。
這時一位年輕的朝臣站了起來。
第13章
「皇上,微臣認為,這水患與旱災不同,每逢雨季便又急又快難以抵擋。而這水患絕對不能堵。將它阻在上游確實能解一時燃眉,可若是水量增多……」
年輕的朝臣小心翼翼地說了幾句,見書永和不僅沒有打斷他反而不斷點頭,這才鼓起勇氣說了下去。
耿白安認識他,他是剛上任沒多久的工部侍郎李國興。雖然他平時話不多,但每次總能說到點子上,幾個月早朝下來,耿白安對他倒是印象頗深。這個時候不僅是崇國,周邊每個國家治水患也都是儘量地「堵」。建堤建壩,安全完工的話倒是可以堅持個小几年,可不管再厚的堤壩,也總有被衝垮的時候。
耿白安讀了十幾年書,自然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可李國興能在多少年延續的方法中發現弊病並且能想到這些,如此有遠見,在這個時代已經很不容易了。且即便是李國興不說,在清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