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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坑爹的豆腐渣工程以後,賈赦也躺不住了,一骨碌爬起來跑去施工現場。
皇上心疼小豬,勸他回去,但被一口回絕,理由也充分:當年的治黃河策可是我寫的,工人有不明白的正好可以現場解答。皇上無奈,只好陪他同甘共苦。
其實賈赦的策文刊發以後皇上就命人照樣去修過。這麼幾年下來,雖然專用款項一層層過手被貪掉不少,但圍湖造田和裁彎取直的雛形好歹是折騰出來了。只是堤壩,是壓根沒修過的,頂多是每次發完水拿衝上來的沙土再堆回去了事。
沒有鋼筋水泥,現造也不會,賈赦只好出主意用麻袋裝土來替代直接拍上去的散土,好歹能結實一些。可修到一半,麻袋不夠用了,無論是懸賞當地婦女晝夜趕工還是緊急從附近州縣徵集都嫌太晚了,黃河潮汛如期而至,防洪大堤卻尚未完工,這一下,連皇上都被困在當中了。
嚇瘋了的當地官員連滾帶爬,動用了自己家裡上上下下的可勞動人口,有的甚至連力大的老婆都拉出來了,真正是眾志成城,哪怕搭人橋呢,也誓要送皇上離開災區。
可是皇上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撤離,原因無他,賈赦病了。中暑未愈又操勞過度最後還讓傾盆大雨給澆了個透心涼,嬌生慣養的賈赦就這麼理所當然地被放倒。在這個沒有封閉艙的年代,要想不繼續淋雨就只能呆在屋裡。還有一點就是在皇上那貧瘠的想象力中根本就沒有關於水患災情的現場儲備。他老人家豪邁的認為,無非就是水多了點兒,雨急了點兒,風大了點兒,吃得東西少了點兒而已。在這種錯誤的認識下,皇上抱著燒到半熟的小白豬眼睜睜看著房蓋被吹飛,牆圍被澆垮,不給面子的洪水囂張地從龍足之上席捲而過,踩在水裡發傻了半天才想起要趕緊跑。但是,已經沒有路了。
侍衛們分出一半人手護送皇上退向山上的高地,另一半四下散開去探路,結果最有可能透過的路也必須等雨停後兩天以上才能使用。這樣一來,年久失修的破廟和隨身攜帶的行軍糧就顯得至關重要了。
應該讚美這個沒有大型重工業的年代,缺少了so2、so3、co和過量co2的調劑,充沛的雨水是可以直接飲用的,只要有辦法燒開就行了。好不容易烘乾了柴草,在比較完好的大(小?)雄寶殿裡給皇上鋪好床鋪之後,兼職廚師的夏公公不得不想盡辦法用少的可憐的食材做出皇上比較能容忍的飯菜。另外還有機靈的侍衛在撤離途中從無人的醫館裡抱出來的為數不少的藥材,也還得靠全能的大內總管去辨認哪些是可用的,尤其是,有哪些是對症賈王爺的現狀。
發燒到半昏迷的賈赦感覺到有人解開了彼此的衣袍,用自己的體溫在幫他驅寒,同時還不忘輕輕拍打他的後背,低聲安慰難受的他。到後來,那個溫柔的聲音都有些嘶啞了,卻還堅持不斷和他說話,鼓勵他喝藥,哄他吃粥,而且從頭至尾都沒有鬆開過抱著他的溫暖的手。
又一個深夜,賈赦終於清醒過來,看著掛了兩*黑圈的皇上滿臉鬍子拉碴,頭一點一點斜歪著,幾乎抬不起來的手還機械地保持規律輕拍著他,賈赦咬緊嘴唇,無聲落淚。皇上他,他對他實在太好了,他真的無以為報啊!(皇上興奮狀:“愛卿可以以身相許啊!!”)
不小心睡窩了脖子的皇上猛一歪身從夢中醒來,驚喜地發現清醒了的小豬正感動到兩眼水汪汪地瞅著他,一副軟綿綿的可口模樣。皇上正想叫人進來,冷不防懷中的小東西突然竄起來,抱著他的脖子放聲大哭:“嗚,皇上,嗚,臣好感動啊皇上,您怎麼就對臣這麼好捏?嗚嗚,好感動好感動哦!好像好像我親爹啊!!!”
皇上還沒有從寵物豬投懷送抱的竊喜中回神,就再度陷入悲催的像爹門,已經對這個字產生條件反射的皇上想也未想一把捉住小豬前蹄拼命搖晃,氣憤地噴了他滿臉的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