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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很多,不過外表比你年輕甚多,是以你不必叫她姑奶奶。”青羽笑著拍拍我的頭,目光裡是要把人淹死的寵溺把我輕輕推上前來:“冉冉不喜歡別人把她叫得太老,長得像老頭兒一般的尤甚。”
我腳下一軟,果然來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有陰謀!
“冉冉?”那老者眸間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似驚似疑,好像還有一絲……驚慌?紫袍裡的手不甚現形的微顫一下,表情則除了眼睛外一絲絲變化也無;此人是隻混跡官場得道已久的老狐狸,平日朝堂之上肯定有很多初出茅廬的小毛頭被他這張人皮面具一樣變幻莫測的臉嚇得屁滾尿流,回家都噩夢連連。
“果然,你仍將她帶回來了麼?”
江朔珩訝然的看向我,目光聳動,好似有話到了喉間又生生咽回去。
青羽卻冷哼出聲,看向紫衣老者的目光森冷如冰,長吸一口氣,似在極力忍耐什麼緩慢開口:“普天之下只有一個顧冉秋,你以為她是泥巴捏的麼?死了一個再來一個,”青羽冷笑道:“莫再找藉口,你對江家,對顧冉秋所做的所有事情,無論用多麼黑暗的流氓手段,都無法抹殺!”
咦?我縮到一邊抱著腦袋,怎麼這件事情裡面好像也有我?
“……朔琰”,半晌,老人理著鬍鬚,盯著青羽緩緩道:“這些話是為了江家,還是為了冉秋不平?”
原來青羽在凡間的名字叫江朔琰。
青羽冷笑:“為了江家又如何?為了冉秋,又如何?不都是一樣麼!”
老者垂眸,半晌長嘆出聲:“當年我所有的學生裡面,最勤奮的要數朔珩。”老者瞥了江朔珩一眼,江朔珩面無表情,此刻亦抬眸看回去。
面沉似水,眼若寒星,在將近天命之年的時候,江朔珩富態豁達的面孔上,似乎又染上了年輕人的遺怒。
“可是最聰明,我亦寄予最大希望的,卻是朔琰你。”老者驀地瞪向我,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你生來就有大將之才,如果把你放在外面,必能成就一番大事業;只可惜十八年前你困於兒女情長,十八年後,哼!”他目中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沉痛,一甩寬袖,飾有龍紋的佩玉同白玉腰帶互碰,金玉之聲叮噹脆響:“你怕是一心向道,神仙眷侶;這蒼生社稷四個字,怕都不記得了!”
喂那老兒!我在衣袖中捏緊拳頭不忿的想,要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啊?修仙怎麼了?神仙眷侶又怎麼了?莫非青羽生來就應該為你的蒼生社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呀?
想歸想我還是沒有出口,一來沒必要,二來沒立場;我只是想回去以後一定要多喝幾杯菊花茶壓壓火,再跟蘑菇呆幾日借它靈氣去去邪。
不知為何,那個紫袍老者令我覺得甚為不悅,說不出來為什麼,可是看見他,我心底的某處便覺著十分不對味;那渾濁不見底的記憶的湖水,承載了我四千年來的記憶,自從阿孃出事以後我已久不涉足那處,既不希望憶起曾經的春風得意,更不願意面對過去種種的生離死別。
可是今日看見他,我心底平靜已久的某處,又掀起波瀾。那缺失混亂了許久的記憶叫囂著滾滾的席捲過來;在天宮的日子,在凡間的日子,兩段記憶我都有缺失,現在兩段殘缺的記憶帶著過去的餘音交錯在我耳邊響起,試圖提醒我那段或許是被我自己塵封已久的過去。
不過是一下子的空白,不過是一刻的動搖,我本來便不堅固的靈根被妄念趁虛而入,青羽的真氣壓制不住,頓時在體內亂竄。
表現在外面,就是我現在的表情甚不淡定,一副惑國妖姬被忠臣撕破了奸計老羞成怒的模樣。
反映在裡面,就是我現在十分不妙。青羽是火麒麟,我卻是條水龍,現在他的真氣在我體內到處亂跑燒得我十分難受;我不由得按住心口,眼前陣陣暈眩,彷彿看見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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