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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佘月耳邊偷偷說道:「想著在吻你之前吃一顆,夏天你就會覺得冰冰涼的,說不定願意多親我兩口。」
他又補充道:「我所有的衣服裡都帶著它。」
「哇,」佘月道,「這麼看來你無時無刻不在覬覦我啊。」
胡路也道:「這麼看來,你對自己的魅力毫無所知啊。」
兩人湊到一起低低地笑。
「來我這邊,」胡路挪動身體讓佘月向林外的方向看去,「這裡的植被較低,能看見天空。」
佘月聞言扭過去,將頭搭在胡路的肩膀上,入目便是漫天繁星。
兩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多久沒有看過這麼多的星星了?」胡路感嘆道。
他們所在的城市空氣品質常年在橙、黃兩色預警跳躍,冬季的霧霾仙境,春季的楊絮飄飄,一年四季裡,能得喘息的大概只有瓢潑大雨之後的半晌光陰。
即使從城市裡逃離,回到汙染更少一點的農村,天上的光輝亮不過地上的燈照,更亮不過手機電腦電視機。
人們低頭多了,就忘記頭頂也有一片星辰。
胡路目不轉睛地盯著星雲移轉,問佘月:「你這些年是不是見過很多這樣的風光?」
「也不一定,」佘月道,「什麼樣的風景都是自然與人間,不拘於單一的美麗。但是親眼目睹,親身感受,遠比透過螢幕要直觀鮮明。」
「我們是不是已經逐漸走向兩個世界?你熱愛真實,我活在網路,你四處遊歷,我日復一日。就像是你會討厭大學裡被網路世界統治的生活而選擇自由,而我卻按部就班一樣。我們會漸漸沒有共同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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