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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半句話消失在杜蘭德的手中,後者只是稍微用力了下,她便動彈不得,下巴以一個艱難的姿勢高高昂起。
「你……嘶!」
杜蘭德從藥膏盒裡挑了點出來,抹在十願的下巴上,動作算不上多溫柔,反而蹭得她面板疼,十願掙紮了下,沒成功,眼睛落到某處,忽然頓住了。
杜蘭德只當她學了乖,強硬地給她擦完藥,才把十願放開,後者捂住下巴,默默縮回到籠子裡,一雙貓眼緊緊盯著杜蘭德的衣領。
方才……杜蘭德的衣領內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即使說服自己不去在意,十願還是忍不住地往那個方向瞄——就好像有根看不見的繩子牽引著自己。
她彷彿明白了什麼,趁杜蘭德不注意,腳輕輕推了把藥盒,發出一聲輕喊:「啊……」
吸血鬼的反應很快,她甚至還沒來得及捕捉杜蘭德的動作,對方已經一擊手刃,乾脆利落將藥盒斬成兩段。
「你在玩什麼把戲……」
看清那只是個藥盒後,杜蘭德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剛想直起身子,一隻小手忽然伸至身前。
——因為他的俯身,兩人距離縮短,十願手探出籠子,剛好可以夠到他的衣襟,她扒住杜蘭德的亞麻襯衫,狠狠往下一扯,只聽「撕拉——」一聲,後者的衣領就被直接撕開一道口子,露出皙白的面板。
「鎖骨挺好看。」十願眼睛在那一對天使翼骨般的鎖骨上停留了一秒,便很快轉移了,她的目標不在於此。
一根細細的項鍊從杜蘭德的頸間盪了下來,最下面墜著一個小小的吊墜,用黃金雕刻成金絲雀的形狀,兩顆紅寶石點綴在眼睛上,栩栩如生。
那股詭異的牽引感又再度出現了,十願盯著吊墜看了幾秒,抬起頭:「可以把這個項鍊給我嗎?」
即使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她卻有種莫名的感覺,這根項鍊裡一定儲存著她的一片靈魂。
杜蘭德看著她,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瘋子。
「你說什麼?」
太急了嗎?十願望了眼一旁的座鐘,自她進入房間後那根時針已經轉了兩圈,加上她之前用掉的時間……還剩餘40小時多一點麼。
面前的吸血鬼已經不是她熟知的那個彬彬有禮的公爵,十願咬了下嘴唇,她需要換個策略。
頂著那審視的目光,十願硬著頭皮沖他笑了下:「我……我跟你開玩笑?」
杜蘭德的目光已經從看瘋子轉為看一個半截入土的人。
十願:qaq
不做埃西斯太久,突然叫她重操舊業,居然還有些不習慣啊靠。
她試著回憶了下前世的記憶,手勾著欄杆,頭微微揚起,可憐兮兮地望著杜蘭德:「杜蘭德大人,能不能把我從籠子裡放出來?」
那座沉默的雕像終於動了動,杜蘭德嘴角低沉,冰涼的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刀,貼著十願的肌膚而過,他略作停頓:「……不行。」
十願自然沒指望一次能成功,一邊繼續用力掐手臂上的嫩肉,一邊鍥而不捨地繼續道:「可是這個籠子好簡陋,坐在裡面很不舒服,而且我感覺胃也很難受……」
這話不假,那些侍女怕她穿不下束胸,只給她餵了一塊半個巴掌大的奶油麵包,根本不夠吃。
她的訴苦似乎起了作用,杜蘭德瞳孔動了動,若有所思地盯著十願,後者連忙擠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期期艾艾抬著臉。
須臾,杜蘭德動了。
他輕輕唸了一句:「詹森。」
幾乎在半秒內,一道聲音自隔著門響起:「請問有什麼吩咐嗎,公爵大人?」
十願抽了口氣,杜蘭德沒有理會她,徑直道:「去拿被褥和食物。」
十願聽著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