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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默默的走出人群，準備離開村子。

&ldo;阿公，你等一下吧。&rdo;劉永勝叫住了老者。

&ldo;孩子有什麼事？&rdo;老者回頭見是一個小孩，和藹的問了起來。

&ldo;你就等我一下，一定要等啊！&rdo;劉永勝說完，轉身就朝家跑去。

回到家中，廚房與正屋之間的過道里，趙氏正收撿著黃豆，劉永勝有些躊躇，娘會答應嗎？可是一想到老者消瘦的臉龐、含淚的眼睛，劉永勝鼓起勇氣：&ldo;娘，中午的紅薯幹稀飯還有嗎？&rdo;

&ldo;有啊，怕你們餓，稀飯每天都煮得很多的，你去鍋裡自己盛。&rdo;趙氏頭都沒抬，撿著豆子。

&ldo;娘，我不是自己吃，是村裡來了一個老人家，他好可憐，什麼都沒有……&rdo;劉永勝聲音越說越小，趙氏早停下了手裡的活，看著劉永勝。

&ldo;不行嗎？娘，我……我下午不餓……&rdo;

&ldo;你盛去吧。&rdo;趙氏又低下頭撿起豆子。

&ldo;呼。&rdo;劉永勝鬆了口氣，快步開啟碗櫃，拿碗盛了起來。

&ldo;等一下。&ldo;趙氏叫停了劉永勝，劉永勝拿著勺子，心裡拔涼拔涼的，是反悔了嗎？

趙氏起身來到碗櫃前，從碗櫃裡拿了一隻大些的，卻是有破損的碗給劉永勝：&ldo;用這隻吧。&rdo;

劉永勝有些不解，卻也還是換了那隻碗。正端著碗出去，想到老者吃了這碗下頓又該怎麼辦？

&ldo;那個，娘！能給些紅薯幹他嗎？&rdo;劉永勝小心翼翼的問，心中有一種得寸進尺的羞愧感。

&ldo;不行就……算了，就當我……我沒說……說過。&rdo;劉永勝有些結巴。

趙氏看了看他，又低頭去撿黃豆。

&ldo;你用小竹簍去閣樓盛兩升罷，你姐說都吃厭了紅薯幹稀飯了。&rdo;

&ldo;謝謝娘。&rdo;劉永勝小心的放下碗，歡快的跑去裝紅薯幹。

等劉永勝，背著小竹簍，端著紅薯稀飯到村口時。村裡的人早圍著劉永強散了。老者在村口不遠的石墩上坐著。

劉永勝快步的走了上去，叫了一聲：&ldo;阿公。&rdo;

老者回過頭，看到端著碗的劉永勝很是感動，卻還是理智的問著：

&ldo;孩子，你端著吃的來，有問過家裡人嗎？&rdo;

&ldo;阿公，我娘知道的，她人很好的。&rdo;劉永勝邊說著，邊把碗遞給老者。

老者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的捧過碗：&ldo;孩子，謝謝你！謝謝你娘！&rdo;

&ldo;快吃吧，阿公。&rdo;劉永勝善意的提醒著老者。

&ldo;哎，哎，好好。&rdo;

老者端起碗，一陣咕嚕聲，一碗紅薯稀飯就沒了，這時劉永勝才想起自己沒拿筷子呢。

老者看了看碗，碗裡有些米粒，竟是忍不住捧著碗，舔了起來，直到碗乾乾淨淨，再沒有一點殘留，老者才依依不捨的放下完，有些澀然：&ldo;我去洗一下再還你吧。&rdo;

&ldo;不用不用。&rdo;劉永勝突然福至心靈，&ldo;你拿去吧，我娘給我拿的碗。&rdo;又有些不好意思：&ldo;就是有破損了。&rdo;

老者嘆口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