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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少爺回來了!」
輕煙在門外激動的大喊,一嗓子吼得雞飛狗跳。
曲月瑤同曲瀚兩個同時從房裡衝出來,
「兒子你沒事吧!」「你不會把郡主給打殘了吧! 」
父女兩個同時開口,曲瀚皺著眉看了女兒一眼,瞬間拔高了音量。
「你不會真的打了郡主吧!」
誰的兒子誰清楚,曲辰良那性子,便是太子也照樣打的。
曲辰良嫌棄的瞥了二人一眼,「我可是文人雅士,怎會輕易動手。」
「文人雅士?」
曲月瑤呵呵一聲。
「能不能先開飯,等我吃飽了再好好回答你們的問題。」
折騰了一整天,曲辰良早已經飢腸轆轆。
「魚已經做好了。」
輕煙默默開口,她可捨不得寶貝少爺餓著肚子。
「好輕煙。」
曲辰良笑吟吟的拍了拍輕煙的腦袋,大大咧咧往堂屋走去。
「爹,若是真打了郡主,以咱們家的人脈能爭取到流放嗎?」
曲月瑤緊張的湊到曲瀚身邊。
曲瀚氣的鬍子都要豎起來,一聲不吭的跑回了書房。
對比起這二人的緊張,曲辰良顯得輕鬆不少。此刻臨近傍晚,他仍舊神采奕奕,一口氣吃了三碗飯。
「吃飽了?可以說說怎麼擺脫郡主的了。聽聞只要她看中的男子,一律都會拖回府中,你是怎麼出來的。」
「這還不好說,我就跟郡主說了兩個字,她便立馬將我放出來了。」
曲辰良揚唇笑笑,他手邊正巧有一根不曾燃盡的香引。只見他用手指輕輕壓彎那香引,挑眉道。
「我說我不舉。」
「真是文人雅士呢。」
曲月瑤臉上應景的紅了一陣,沒有料到自家弟弟能想出如此這般傷敵一百自損八萬的法子。
「這個就叫做永絕後患。」
曲辰良笑眯眯的折斷了那根香引,香灰順著風飄揚而起,他長眸輕眯,倒是十分得意。
沒救了……
「對了,明日我要去太學報到,馬車我要用。」
「知道了。」
曲月瑤站起身,忽而又想起什麼,一把抓住曲辰良的衣袖。
「若你遇到一個叫裴憫的,千萬記著要同他客氣些。」
「為何?」
「總之你記著便是,那人不簡單。」
曲月瑤露出諱莫如深的神色,上一次她露出這樣的神色還是十歲那年偷拿銀票被母親發現後喊曲辰良頂包。
於是,曲辰良便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太學分為內外兩舍,每年在八品以上官員子孫中進行選拔,透過選拔者便正式入學成為外捨生。一年後倘若在公私兩考表現優異,則可升為內捨生。
曲辰良此番入學便只是外捨生,外捨生吃住都不在太學,也並無補貼。
因為除卻新生以外,大多數的外捨生都是成績不如內捨生的,故而在太學之中內舍瞧不起外舍的歧視十分常見。
其中以蘇永為首的幫派,經常指使外捨生跑腿辦事,乃太學之中一股不正之風。
曲辰良剛入學三日,便被一內捨生指著鼻子命他罰抄資治通鑑。
那人也是東京城內出了名的紈絝子弟,禮部尚書郭偉的兒子,名子錦。
「憑什麼?」
曲辰良嫌棄的將那本冒著油光的資治通鑑推到地上。
「就憑小爺是內捨生,你只是一個區區的外舍廢物!」
郭子錦作威作福慣了,在場其餘的外捨生大氣都不敢出。
「曲公子,不然我來幫忙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