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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阿燼過生日,都是請他和盛時去鹿宅,一起開黑打遊戲或者品嘗收藏的好酒,他從小就見慣了圈子裡的名利爭奪,最是厭倦這些喧鬧的場所,如今為了桑棉,竟然會舉辦小型的生日會。
這不像他。
這幾個月來,不僅阿燼變了,就連盛時都變了,前一秒還在跟他說,他想考藝校。原本老爺子的打算就是將司燼和盛時一起送出國去讀書,現在只有他一人拿到了國外offer,另外兩個兄弟只怕是不會出去了。
和平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可能是嫉妒吧,他花了十幾年的時間與司燼、盛時成為了兄弟,桑棉卻只花了半年。
&ldo;你表哥跟桑棉很熟?&rdo;司燼眼眸微垂,喝了一口紅酒,語氣平靜,和平卻從中聽到了一種危險的訊號。
&ldo;他們都是京大的學生,之前的元旦迎新晚會,我表哥是組織者之一,可能那時候就認識了。&rdo;和平淡淡說道,林家自然不能和司家比,更別提鹿家了,他表哥很多時候是靠著和家的關係才進入到了這個小圈子。
如此一來,林木深跟桑棉之間的差距反而沒有那麼大。林家書香世家,應該會更喜歡清流的學者一派。
司燼冷嗤了一聲,上次聖誕的假面舞會林木深好像也來了,那時候就見到桑棉了吧,或者更早,畢竟桑棉在京大也不是默默無聞之輩,這麼算來他們至少見過了三次。
司燼狠狠眯眼,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桑棉和林木深不熟,或者說她生性涼薄,自懂事開始就明白她不是一個因為愛而來到世間的孩子,她習慣跟所有人保持距離。
童年時缺失的東西很多,若非姥姥給了她太多的愛,她不知道自己會成為什麼樣的人。和林木深簡單寒暄幾句,桑棉就拒接了他的邀約,走出了宴會廳,到外面去透口氣。
68層的高樓,從頂樓的窗戶看下去,人渺小如螞蟻。來到北城之後,她才驚覺學校之外的洶湧浪潮,足以淹沒任何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
她只能在這一片汪洋大海中苦守著自己的方舟。
桑棉取出包裡的那枚印章,給司燼發資訊:&ldo;我臨時有事要回一趟學校,生日禮物我讓盛時轉交給你。&rdo;
她本應該當面給他生日禮物的,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今日之後怕是要毀於一旦了。生日會上,朋友無理由中途離場,換誰都會生氣吧。
資訊剛發出去,她一抬眼就見司燼站在離她三步遠的宴會廳門口,他今日穿的是柔軟的毛衣和西褲,優越的外形將學院派的優雅矜貴展現的淋漓盡致,如同一隻外表優雅的小獅子,藏起了自己尖銳的爪子和牙齒,混跡於人群中。
他表情看不出喜怒,黑眸定定看了她數秒鐘,低低說道:&ldo;我以為你不會準備禮物。&rdo;
桑棉不知為何會想到毛茸茸的小獅子,微微一笑,將手上包裝的精緻的小禮盒遞給他:&ldo;生日快樂。&rdo;
司燼接過禮物,修長的手指握住她的指尖,沒有鬆開。
指腹碰觸的一瞬間,捲起烈焰般的炙熱,似要將人燃燒殆盡,桑棉渾身一顫,抬眼就見他不知何時已經逼近,影子將她籠罩,低沉暗啞地說道:&ldo;為什麼送我禮物?桑棉,那日在山上我就告訴你了,別靠近,別來,你為什麼要來?&rdo;
她之前做的那樣好,拒絕他,漠視他,看他的眼神跟花瓶裡的那枝梅花沒什麼不同,後來為什麼要來給他補課,為什麼要跟他約定,為什麼要送他禮物?
為什麼不能讓其他人一樣放任他在黑暗裡腐爛掉?為什麼幼年時飛走的那隻漂亮脆弱的小蝴蝶會飛回到他的掌心。明明那麼危險,為什麼要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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