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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喜臣則躺在床上剝橘子,聽到到精彩的地方就往杜亞琛嘴裡塞瓣橘子。
再後來橙黃色落日的光爬到杜亞琛臉上,眼睛裡,宴喜臣就打斷了他,勾著人的脖子湊過去,大著膽子在他唇上吻。
杜亞琛於是扔了書,將人徹底按在床上,把這個吻落實得徹徹底底。
宴喜臣耳朵又紅了,或許是人在脆弱和生病的時候格外大膽任性,他在杜亞琛頗有掠奪性的吻裡幾乎要哭出來。
「我喜歡你。」他伸出雙手環住了杜亞琛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耳邊,「我好喜歡你啊。」
他像是喜悅,又像是委屈,喜悅杜亞琛還是回應了他的吻,委屈杜亞琛到底還是沒能說出一句喜歡。
他用那種黏稠而深邃的目光看著他,就好像眼睛裡有很多情話,可他不說,就只用這樣的目光看著他。
宴喜臣光是被他這麼看著,又覺得想哭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在病床上就變得這麼脆弱,可又忽然間那麼勇敢大膽,就好像能把一切都託給生病這個藉口耍賴。
杜亞琛長久地凝視他,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手捏過他的耳垂,撫摸他的脖頸,揉搓他的鎖骨,就好像他身體上的每個部位都那麼討他喜歡。
可他還是不說喜歡。
宴喜臣沒有什麼戀愛經驗。在他能回想起的關於現實世界,傭兵生涯的記憶中,好像也沒什麼驚天動地的情啊愛啊什麼的。但他知道有些成年人的戀愛,是不需要將「喜歡」和「愛」兩個字掛在嘴上的,有時候也不會說「在一起」之類的字眼,就好像說出口就變得有些矯情。
他不知道杜亞琛是怎麼想的,可是他在意得要命。
晌午的陽光很辣,遮擋日光的雲散了,潑金一樣的日光潑在宴喜臣身上。
他本就一身奶白的皮,陽光下更是亮得逼人。
只是那眼瞳深處有某種東西沉下去,讓那雙形狀漂亮的眼變得深邃許多。
杜亞琛從他身上起來,望著那雙眼睛,依稀覺得經歷了混亂區和恢復了部分記憶的宴喜臣,已經依稀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望向他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了,那裡藏著許多複雜而未說出口的情感。
宴喜臣的目光很快挪開,放在牆壁的某一點上,視線的焦距卻向更遠的地方延伸著:「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很快。」杜亞琛給他掖了掖被子,「放心吧。」
杜亞琛果然沒有騙他,第三天就接他出了院。
宴喜臣看起來一切如常,是完全康復了。雖然那天看到的殘影對他的衝擊力太大,導致他後來梳理起來時依舊感到很壓抑。
杜亞琛雖什麼都沒說,但宴喜臣知道他八成是感受到自己的焦慮和壓抑,藉口說在a區還有人要見,然後帶著他在這個區到處瞎轉悠。
a區雖然是安定區,雖然不如c區有人情味和生活氣息,卻別有一種躁動,建築和風格是蒸汽朋克感,混亂又浪漫,並且很有戰爭氣氛。好幾次宴喜臣走在霓虹閃爍的燈紅酒綠裡,宛如穿梭在九十年代的香港街頭。比c區更多的人聚集在這裡,同時也有更多的是非和故事。
杜亞琛倒也沒跟宴喜臣撒謊,他的確在a區見了一些朋友。他帶著宴喜臣館子下得,酒吧去得,高階場所也去得,算是徹徹底底帶宴喜臣開了回眼界。
宴喜臣嘴上不說,心裡卻犯嘀咕。以前他對裡世界的認知和猜度也就那麼多,哪裡知道這地方雖小,只要人還分三六九等,場合就多了去了。
而宴喜臣也終於對杜亞琛的身份有些按捺不住了。
杜亞琛是個狠角色,又在裡世界待了這麼多年,宴喜臣現在很懷疑他是某個區的守望人。
在臨離開a區的那天晚上,宴喜臣主動做東要請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