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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請他扎一些房子車子之類的,按道理說,這種行業在現在也是一門比較吃香的行當,因為現在人都有錢了,對於自家先人也比較看重,誰家老人去世了,那花花綠綠的紙紮是絕對少不了的,有些已經用上了紗布,造價更貴。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老楊都應該繼續自己的紙紮工作,而不是風吹日曬的來工地上做小工這個累人的工作,而且工資也肯定沒有幹紙紮那麼掙錢。
十年前,老楊當時三十多歲,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跟著自己的父親幹紙紮這門家傳生意也有將近二十年了,獸醫比他父親還好,加上思想開放,在做紙紮的時候總能讓僱主多掏錢,扎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出來。
對於他這種標新立異,老楊的父親是極力反對的,用老人家的話說:“這門紙紮的手藝是跟陰人打交道的,絕對不能破了老規矩,而且幹這一行有諸多忌諱,但凡入行的都要奉為金科玉律,絕對不能有絲毫違背,不然將會有大禍臨頭的。”
老楊到底年輕氣盛,對老爺子的反對置若罔聞,只要能多掙錢,來了生意之後他還是鼓動唇舌,說服出事的那一家多扎一些東西燒給死者。
一般來說,死者為大,縱然不願意,他們也不會說什麼,往往會聽老楊的話,扎一些電視機啊!手機啊之類的玩意兒,那時候手機還不普遍,活人也不見得能買得起,為了讓自己已故的親人在另一個世界活得更好一些,東家也不好意思摳這點錢。
一來二去,老楊的名頭便越叫越響,遠近十里八村的誰家又親人過世,都會來他這裡做紙紮,不管是因為他手藝好,而且因為會說話,會做生意,有時候多的一些零頭就不要了,還會免費的扎一些東西奉送。
但是,老楊的父親卻始終不贊同兒子的這種做法,因為老楊明著是給人家免費奉送了一些東西,但是卻還是讓人家多花錢了,那時候,做一場白事下來,僅僅是紙紮上一般都是一百到一百五不等,看扎的樣式和所用的材料。
然而,老楊收的是好材料的錢,但是在給人家做的時候,往往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就用上了劣質的材料,因為手藝好,倒也沒有人看出來。
“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做事得憑良心,人在做,天在看吶!”
老楊的父親不止一次的這樣勸他,然而,倔強的老楊卻以為父親是老封建壓根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做著紙紮的生意。
不過,紙紮這個生意並不像開個小賣部,隨時都會有人上門來買東西,一般來說,家裡沒有人過世,誰也不願意跟搞這一行的人打交道,因為一旦去找他們都是哭喪著臉,沒有一刻家裡死人了還笑嘻嘻的。
然而,就在他老父親去姐姐家住的那幾天,老楊家裡突然來了一個自稱是小楊莊的年輕人,大概也就三十歲左右,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帶著墨鏡,身高足有一米八以上,滿臉橫肉。
一進門,那人便笑嘻嘻的和老楊打招呼,老楊當時正在家裡晾曬高粱杆,做紙紮,高粱杆是做骨架用的,一不能發黴,二不能有蟲蛀,不然效果就差很多。
看到來人,老楊就是一愣,彷彿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男的,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而且詭異的是,一般來說,別說是外人,就算是本村的因為忌諱也不會來自己家串門。
大凡別的村來找自己的,無不是家裡有人過世,找他扎一些紙紮,然而,這樣的人你讓他笑他絕對笑不出來,不哭著進門就已經是不錯的了,這個中年人竟然笑嘻嘻的,看來應該不是找自己做紙紮的了。
“坐、坐,累了吧,先喝口水。”
老楊格外殷勤,給那大胖子搬了一個馬紮先讓他坐下,然後回房間泡了一杯野菊花茶端出來放在那人旁邊,等著他開口。
做紙紮這一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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