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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槐沒錯。
「泥嚎?」見他呆愣著,徐槐又試探著開口。
杞無憂:「……」
這是在幹什麼?
杞無憂懷疑這是什麼整蠱遊戲。徐槐可能在扮演一個中文水平一般的外國友人,或許周圍還有隱藏起來的攝像機,他們在拍攝一檔節目:當一個中文水平不好的外國人向你問路,你會是什麼反應?
還是說,他最近受傷了?滑雪摔壞腦子了,導致語言系統出現了一些問題。
杞無憂百思不得其解,乾脆拉下了口罩,叫了一聲:「徐教練。」
「啊,」徐槐看到一愣,旋即笑開:「 ……是小杞呀。」
杞無憂在導航牌上找到了冬運中心所在的樓層,「我剛好也要去冬運中心,一起去吧。」
說著便向電梯走去。
「小杞來做什麼?」徐槐跟上前問道。
「開在隊證明,」杞無憂頓了幾秒,「你呢?」
「我來拿一下檔案。」
杞無憂猜測應該是與執教相關的檔案。
這會兒徐槐的口音又恢復了正常,就好像那種裝殘疾的健全人,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突然一下雙腳著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堪稱醫學奇蹟。
杞無憂實在搞不懂,便直接問出了他的疑惑:「徐教練,你剛才為什麼要那樣說話?」
徐槐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聲:「我正在學說一些不太標準的普通話。」
這又是什麼意思?
杞無憂正想繼續問個明白,只聽「叮──」地一聲,電梯到達了指定樓層。
兩人所要去的辦公室在不同的方向,所以他最後沒能問出來。
第18章 我不清白
徐槐最近在試著扮演一個漢語水平不太好的外籍教練。為此他已經練習了整整一天的不標準普通話,今天出門正想著實踐一下,哪能想到第一個實踐物件竟然是杞無憂。
說起來,這還是肖一洋出的餿主意,讓他中文不要講得太熟練。
因為有些半路出家的小隊員英語口語和聽力水平薄弱,現在不好好學英語,以後去國外比賽,啥也聽不懂,離了翻譯就變聾啞人。每位隊員未來要去參加大大小小的不同比賽,也不可能每個人都時刻帶著翻譯。
所以為了方便他們學習,平時教練在帶隊員的時候,一些專業詞彙和技術要點還是要講英語。
肖一洋還說,如果徐槐有時間的話,還可以給隊員們上一上口語課。
徐槐起初覺得有點荒唐,心想,這肖一洋薅羊毛薅上癮了,合著還得讓他兼職英語老師是吧?工資怎麼沒給另結呢。
不過後來他覺得,這主意其實也不錯,不想跟人交流的時候就可以直接來一句:不好意思我中文不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上週他去崇禮觀摩大跳臺集訓隊訓練的時候,便嘗試了一下肖一洋所提倡的教學法。
他是這樣指導隊員的:「你這個vert做得不夠typical,dy grab做不了就先從tdy開始,先不要追求difficulty,flow和chill才是最重要的。」
旁邊的教練表情一言難盡,肖一洋也聽得腦瓜子嗡嗡的,趕緊讓他別說了:「你這是故意的吧!」
於是這種教學法就被pass掉了。
從體育總局辦公大樓裡出來,徐槐打算去坐地鐵。
他來的時候就是坐地鐵來的,地鐵上雖然人多,但至少不會像打車那樣堵在路上,萬一暈車,想吐都沒地方吐。
快走到路邊,突然有個男人叫住了他。
「哈嘍,請問你是ryan嗎?」
「嗯?」徐槐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