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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頓頓,雪圈裡都叫他牛頓,只有徐槐叫他頓頓。
他以前也是單板滑雪運動員,退役後在省隊當教練,兩人是因為肖一洋認識的。
「是啊,你也是來── 」徐槐目光看向他身後的小男孩。
牛頓頓:「我帶我徒弟來拆線的。」
他又注意到徐槐身後的杞無憂,「誒?你也收徒弟了啊?難得難得!」
杞無憂一愣。
徐槐解釋道:「不是,是我隊裡的隊員,我不帶他的。」
「哦哦,」牛頓頓也沒在意,「我看老肖好像也在北京了,可惜我最近太忙了,不然肯定要跟你們聚一聚。 」
「你們看完醫生了是吧? 」
「 嗯,在這裡等車。」徐槐晃了晃手機。
「行,」牛頓頓有好久沒見徐槐了,「那再聊幾分鐘。 」
徐槐欣然點頭。
「這小孩兒應該不是a隊的隊員吧?」牛頓頓似乎對杞無憂有點感興趣。
「b隊的。」
「 可以可以,未來可期!」
「 是啊,他很厲害。」
牛頓頓:「那你咋不收他當徒弟? 」
「……」
徐槐沉默片刻,「我沒有想過收徒弟。」
「做師父的吧,雖然有時候是有點頭疼,還要操很多心,但是我徒弟可爭氣了,」牛頓頓大手摸了摸小徒弟的腦袋,炫耀道,「前段時間剛拿了個全國少年組的冠軍。」
徐槐笑了笑,「英雄出少年嘛。」
「槐哥。」
杞無憂突然毫無徵兆的出聲。
「我可不可以做你徒弟?」
徐槐怔了怔,有些猶豫。
「……我需要想一下。」
就像當初無法保證能不能成為一位稱職的教練一樣,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可以成為一位合格的師父。
師父相比於教練,顯然承擔著更為重要的責任。
他一向是個果斷的人,難得猶豫這麼久。
「猶豫啥呢,我看這小孩還挺喜歡你的。」牛頓頓說。
他早就注意到了,剛才他和徐槐說話時,這小孩的目光就一直黏在徐槐身上。
杞無憂:「我很喜歡你,你不是說過也很喜歡我嗎?」
徐槐:……
牛頓頓:……?媽耶,我聽到了什麼?
「槐哥,你有沒有其他徒弟?」杞無憂見他不開口,又問。
「沒有,以前整天帶著我師弟師妹他們訓練,光是他們就夠我煩的了,哪兒還有心思收什麼徒弟。」
杞無憂點點頭,繼續發起攻勢:「那你以後還會收別的徒弟嗎?」
這架勢好像徐槐已經同意了一樣,雖然徐槐也的確沒有打算拒絕他。
「呃,這要看情況吧……如果你一個人練比較無聊的話,我可能會再找一個小朋友陪你玩?」
杞無憂:「我不無聊,永遠都不會無聊。 」
「所以你不要再收別的徒弟。 」最後一句話語氣很強硬,不是在跟人商量,更像是威脅。
徐槐的語氣聽起來莫名很弱:「 好、好吧……」
短短兩分鐘之內,牛頓頓圍觀了這兩人從拜師到確定師徒關係的全過程,深深地被震撼到了。
現在的小孩兒說話風格都是這樣的?這麼直接?那他徒弟咋不這樣呢。
他莫名覺得徐槐彷彿一個受人脅迫的小可憐,被逼無奈才不得不就範。
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徐槐已經受了肖一洋好一陣催促。
他無奈地發語音:「剛才司機堵車,我們現在在車上了,不堵車的話還有10分鐘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