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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對於漢語語境的瞭解是不是還停留在初級階段。

「你也聽不懂嗎？」徐槐看著面無表情的杞無憂，有些疑惑。

「能聽懂，我不笑是因為……」杞無憂只能這樣解釋，「真的不好笑。」

他又掃了眼螢幕，主持人正在說串詞為下一個節目預熱。

「槐哥，下一個節目有茅邈。」

「毛、邈？」徐槐有點懵，重複著有些拗口的，像是人名的兩個字。

「就是小茅，」杞無憂頓了下，「他是我哥哥，在嵩山的時候你們見過的。」

「你連他也忘了？」他目光重新聚焦在徐槐臉上，語氣揶揄，還有點翻舊帳的意思。

細碎的的記憶片段被找回，徐槐恍然大悟：「是他啊！我沒有忘。」

「所以就只是把我忘了。」

徐槐語塞。

「我沒忘，只是有點臉盲……」他的解釋聽起來實在蒼白，「我一直記得你。」

「是嗎。」杞無憂笑了笑，沒有繼續追究，他本來也只是隨口一說，早就不再對此耿耿於懷。

幾道擊鼓聲響起，電視螢幕裡帷幕拉開，武術節目開始了。

「這裡面哪個是他？」徐槐問。

杞無憂盯著螢幕看了好長時間，才道：「我也不知道。」

武術節目是目前為止徐槐最喜歡的節目，他看得有些入迷，連手裡的筷子都很少動一下。

鼓點與樂聲變得越發激越，幾位身穿棕紅色僧衣的演員壘起一堵極高的人牆。

杞無憂抬頭看了眼，恰好看到鏡頭掃過一張熟悉的臉，在螢幕裡一閃而過。

「我看到茅邈了，這些人裡面就有他。」

「哇，可以站得這麼高嗎？」徐槐大為震撼，「他好厲害！」

杞無憂突然放下了筷子：「他沒有我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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