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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幾米開外的身後,徐槐和紀教練也拿到了房卡。
徐槐看到這一幕,不自覺地嘴角上揚,他很樂於看到杞無憂和隊友們相處融洽,被人爭搶著當室友。
然而,瞥到杞無憂又在自以為隱蔽地回頭偷瞄他,立刻正色,收斂了笑意。
領了房卡,眾人回各自的房間放行李。
剛關上房間門,田斯吳就煞有介事地問:「咋回事兒啊無憂?」
「嗯?」杞無憂把行李箱推到角落,回過頭。
田斯吳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神情嚴肅,語氣痛惜:「我發現你最近好像有點失寵。」
他的一心二用並非全無收穫,暗中觀察了一段時間,還真讓他找出了點兒不對勁的地方來。
徐槐在指導訓練時,總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最近幾日面對著杞無憂卻少有笑容,即使是笑,也只是很輕地扯一扯嘴角,透著一股敷衍的感覺。
就好像……在刻意避嫌一樣。
「你不會跟槐哥表白了吧?」田斯吳腦中靈光乍現。
杞無憂心裡忽地一緊,抿了抿唇。
「怎麼可能,我哪兒敢。」他自嘲道。
他近來越發感覺到徐槐對他的態度有異樣,但卻完全找不到原因。
「你和槐哥是不是在背地裡發生了什麼?」田斯吳從行李箱上下來,湊到杞無憂跟前,「快給我講講。」十足的打探八卦的口吻。
「沒。」杞無憂蹲在地上,把行李箱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越往外拿東西心裡越堵。
箱子裡裝得滿滿當當,全是徐槐給他買的衣服,徐槐給他買的雪鏡,還有在紐西蘭時,徐槐給他買的一大堆新護具。
頭盔、護膝、護臉……
以前訓練時,杞無憂總不愛戴護臉,嫌太悶。
他最喜歡冷風颳到臉上的感覺,覺得戴上護臉不僅不舒服,而且還會影響狀態,以至於徐槐把護臉給他買回來,他還是不怎麼樂意戴。
「你這樣容易有雪鏡臉,」徐槐就伸手在他臉上比劃了下,食指輕點在他鼻尖,「從這裡開始,上半張臉是白的,下半張臉是黑紅的,曬傷加凍傷,很難看的。」
徐槐的手明明很涼,但被他碰到的鼻尖卻開始發燙。
「你覺得我面板白嗎?」徐槐又笑著問他。
雪場紫外線強烈,滑雪運動員大多風吹日曬,面板普遍是健康的小麥色,很少有人擁有像他這樣白皙的膚色。
杞無憂盯著徐槐的臉,卻被他身後的陽光晃了下眼,「嗯,很白。」
「因為我不管是比賽還是平時的訓練,都會帶好頭盔護臉和雪鏡。」
聽了他的話,杞無憂便乖乖戴起了護臉。
如果以前徐槐對他沒有這麼好,他應該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心理落差吧。
可是如今別說肢體接觸了,就連一個眼神接觸都十分難得。
「那為啥槐哥突然疏遠你了?我不信你沒感覺到。」
田斯吳的話又把杞無憂恍然拉回了現實。
心底的失落要滿溢位來,他面上卻淡定:「我哪兒知道。」刻意表現得並沒有那麼在意。
見杞無憂沒有打算和他分享暗戀心酸事的意思,田斯吳無趣地「嘖」了聲,也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箱了。
收拾著,田斯吳又問:「無憂,你想不想和槐哥住一起?」
杞無憂眨了眨眼,停下手中的動作。
當然想。
難不成田斯吳要去找徐槐換房間?
如果真是這樣,那田斯吳在自己心裡的地位可能要比自告奮勇幫他「保密」的王飛躍還要高了。
「來,我給你支兩招。」
田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