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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個問題杞無憂回答得都非常客觀,不自大但也沒有過分謙虛,挑不出一點錯處,堪稱滴水不漏。
到了評價對手的狀態和表現,他前面的回答也很正常:「我覺得今天出現在賽場上的滑手都很強大。昆騰是我的前輩,他的技術水平、心態以及臨場應變能力各個方面都非常值得我學習……」
接著又陸續說了幾個發揮得不錯的運動員。
「等等,」說著說著,記者忽然發現了不對勁,「你好像漏掉了一個人,sven呢?」
杞無憂回答問題的時候總是直直地盯著鏡頭,臉上慣常沒什麼表情,忽然垂了垂眼,冷笑一聲:「sven的燈牌很好看。」
記者們集體沉默了片刻,頭頂彷彿有一群烏鴉飛過。
隨後是誇張的大笑。
螢幕外的田斯吳也是同樣的反應。
「哈哈哈哈哈哈哈操,sven哪裡得罪你了嗎?
「沒有。」
「肯定有,」田斯吳思索著得出結論,「不會是因為槐哥吧?」
杞無憂冷著臉否認:「不是。」
不是才怪。
田斯吳把原因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又在網上搜這場比賽的相關話題。
很快便搜到一個雪迷拍的影片,熱度很高。
影片裡,徐槐正在把手裡的燈牌往觀眾區遞。
田斯吳看清燈牌上面的閃著光的字母,險些笑得在床上打滾,「我的弟啊,你怎麼連這醋都吃?」
杞無憂還要嘴硬,「誰吃醋了?別瞎說。」
「我給你做一個燈牌,上面就寫ryan’s honey──qiwuyo,怎麼樣?」
杞無憂有點惱羞成怒,索性直言:「可以啊,你敢做我就敢拿給徐槐看。」
田斯吳噎了下,「不錯,你很勇,」說完,又嘴欠地來了句,「這麼勇咋不敢給槐哥發裸照?」
「田斯吳你好煩!」杞無憂痛苦地拿浴巾捂住頭,「我很久沒打人了,你要是無聊的話我不介意跟你過兩招。」
提到這個,田斯吳還來勁了:「來啊!我倒要看看少林功夫有多牛逼。」
杞無憂不戰而敗,誰想要大半夜的跟人幹架啊,而且他還剛洗完澡。
但嘴上卻不服輸,「行。」
他又走回田斯吳床邊,面無表情地按了按手指,指關節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田斯吳一手握著手機,另一隻手抓起枕頭防禦。
手機裡的影片還在播放,成為兩人打鬥的背景音。
田斯吳以為這會是一場「惡戰」。
「啪──」
乾脆響亮的一記手刀,敲在田斯吳的手腕上。
一股強烈的痠麻頓時從手腕處蔓延至整條手臂,田斯吳的手瞬間脫力,手機掉落在床上。
「臥槽臥槽疼死了,你還來真的啊?」
「呵,」杞無憂收回手,拽拽地說,「我都沒用力。」
田斯吳呲牙咧嘴地甩了甩手腕,緩過那陣痠麻才撿起手機。
影片裡,採訪即將結束。
最後記者又問他對於明天的決賽有什麼預期。
少年語氣嚴肅地說:「希望明天風小一點吧。」
田斯吳又開始笑得停不下來。
杞無憂搞不懂他的笑點在哪裡,頗為無奈:「這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你說得對,今天的風實在太大了。」
此刻窗外依然是鋪天蓋地的風聲,狂風肆意而猛烈地拍打著窗戶,發出陣陣尖銳的號叫。
「無憂。」
玩笑也開夠了,田斯吳恢復認真口吻,「我覺得你明天拿牌的希望真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