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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鉞息沒接話。

文昭看著他正經繃著小臉，覺得好笑，逗他道，&ldo;二則呢？&rdo;

王鉞息也笑了，&ldo;您是世叔世伯裡出了名的雅人，我做了個小東西，想請您推薦個窯。&rdo;

文昭笑道，&ldo;你不是有自己熟悉的窯嘛，上次送我的那個筆筒就燒得挺不錯的。&rdo;

王鉞息笑，&ldo;這次是慢輪的。&rdo;

文昭驚嘆道，&ldo;可真花功夫，你爸的生日還遠呢吧。&rdo;

王鉞息的聲音帶著些暖意，&ldo;不是生日禮物，做了個土瓶子讓我爸隨便玩著供梅枝的。&rdo;

文昭嘖嘖讚嘆，&ldo;難怪你爸把他的寶貝送我了，再好的古董，不過是個玩意兒，哪比得上兒子的孝敬。&rdo;

王鉞息不接話，只是眼睛亮亮得盯著文昭，文昭笑道，&ldo;真是個小狐狸，放心吧，我託人親自送到勐龍寨給你燒。&rdo;

王鉞息也高興起來，&ldo;謝謝文叔，有機會，我順便捏個小豬送丹丹。&rdo;文昭的女兒丹丹生肖屬豬。

文昭是越來越喜歡王鉞息了，比他爸那個小氣鬼強多了，&ldo;好。我先聯絡，你什麼弄好了，我親自去拿。放心。&rdo;

王鉞息畢竟是小孩子，這些叔叔們就算再疼他也沒有多少話能聊，他又寒暄了兩句便不再打擾，起身告辭了。

文昭順手叫他把酒帶給王致去，王鉞息笑稱不用了，他父親不喝酒，文昭一時最快，說到，&ldo;沒關係，你爸不喝，給康君他爸也一樣。&rdo;

&ldo;是。&rdo;王鉞息禮節周到地道謝，倒弄得文昭尷尬起來，心裡懊喪極了，這麼大年紀了，還不如個孩子沉穩，送王鉞息出門的時候，也有些不好意思，&ldo;小息‐‐&rdo;

&ldo;嗯，我知道了，回頭交給康姐姐，讓他帶給康伯伯。&rdo;

文昭聽他還是叫康君姐姐，叫康君的父親伯伯就知道他的態度，果然是王致的兒子，就連拒絕都這麼漂亮，又想到這孩子的孝順，不由在心裡咒罵起王致不是東西，拋下兒子帶著小情人跑另一個半球去了，兒子還心心念念地惦記著給你燒瓶子，要是我家老頭，我都燒盒子了。真不知道怎麼修來的，這麼好一兒子。只是，和康家也是世交，他要安慰兩句，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好道，&ldo;小息，你爸不在，有什麼事儘管過來，學校裡不開心了，同學欺負你了，老師給你臉子瞧了你儘管說，你文叔這點人脈還是有的。&rdo;

這些話文昭是每次都說的，王鉞息總是規規矩矩地應了道謝，倒是從來沒有麻煩過他，今天再聽他提起這句，也有一瞬間的意動，卻又在下一個瞬間立馬覺得自己沒勁透了，顧老師再怎麼，說到底還是喜歡自己才這樣的，動了家裡的資源，他可能真要寒心了吧。

文昭是真心疼這孩子，等了半晌，卻沒聽到他回話，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定睛看時，卻見他像是有煩惱，但也並沒有什麼負面情緒，又知道這孩子自小就是主意大的，倒也沒再問。只是默默留了心，要是有人欺負小息，自己肯定也是不許的。

因為敲定了窯的事，王鉞息更是幹勁十足，回了家就鑽進工房裡沒出來，修整，定型，親自選了合父親心意的木拍拍上木紋，又是忙了差不多半個通宵。

王鉞息心滿意足地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跑去浴室將自己洗乾淨，待那滿滿的成就感被水沖淡了興頭，疲憊才慢慢爬了上來，小孩從浴缸裡掙出來爬上了床，一覺就睡到了晚上七點半。

初三的作業不算少，雖然週五已經寫了些，但無奈週末兩天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