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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在座位上等了一會兒，等到教室都空了。

滕洋大概早都和廖翊葦說好了，在外面等她，這時候看王鉞息，還有點不好意思，但是走過來的時候，表情變得特別驕傲，可開了口，又像是洩氣一樣，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娃娃聲了。

王鉞息看她。

滕洋的頭一下子埋下去。

王鉞息的聲音還是很平靜，只是有種特別堅定的味道，莫名讓人覺得帶著些包容，&ldo;怎麼了？&rdo;

滕洋都沒敢抬頭，&ldo;就是班會節目的事。&rdo;

王鉞息非常淡定，&ldo;你想彈什麼？&rdo;

滕洋一下子就把頭抬起來，眼睛亮晶晶的，漂亮極了，&ldo;你說呢。&rdo;

王鉞息背上了書包，&ldo;你喜歡就行，定了跟我說一聲。&rdo;

滕洋直到他走遠了還站在教室裡，廖翊葦進來，&ldo;他沒答應？&rdo;

滕洋一張臉紅撲撲的，即使羞澀，可還是忍不住跟好朋友分享，&ldo;他說，只要我喜歡就好。&rdo;

廖翊葦一愣，&ldo;真的？我就說他也對你有意思嘛。&rdo;

&ldo;哪有。&rdo;滕洋急乎乎否認。

廖翊葦笑，&ldo;還說沒有，臉都紅了。走吧。你怎麼跟他說的。王鉞息不是從來不管這些事嘛。&rdo;

滕洋聽到這裡，才是真的忍俊不禁，那種女孩子的小小虛榮在這一瞬間綻放，被人喜歡，就連虛榮都妙不可言，&ldo;他先問我，想彈什麼。&rdo;然後，就非常害怕被好朋友打趣，&ldo;怎麼辦，你說，我們彈什麼好啊。&rdo;

廖翊葦特別旁觀者清，&ldo;你們家學神都發話了，你喜歡就行。放心！&rdo;

家。

王鉞息沉浸在鋼琴的世界裡以至於自己親爹敲門都沒有聽見，被兒子冷落的王致看管家，&ldo;少爺現在還是每天練琴這麼長時間嗎？&rdo;

管家默默看懷表，今天已經彈了三個小時了，&ldo;自從去年在德國的私人音樂會上表演了《唐璜》之後，少爺就很少接受邀請，也沒有練得那麼狠了。每天大概只練一個鐘頭保持手感，興致好的話，兩三個小時也是有的。只是週末會練長一點。&rdo;

王致默默摸著下頜新長出的胡茬，&ldo;嗯，為什麼手板打不到指頭尖兒上，繼續作死，小子，你師叔會給你加油的。&rdo;

第十一章師叔不易做

顧勤握著節目單，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四手聯彈《不能說的秘密》滕洋，王鉞息。

顧勤看著信心滿滿的廖翊葦，腦子裡就滑過四個字，頂風作案。

&ldo;辛苦了，去吧。&rdo;顧勤終究還是讓廖翊葦回去了，他覺得，他有必要找王鉞息談一談。

只是，在他找王鉞息之前，化學佟老師先找到了他。

&ldo;顧老師，你們班的徐萍和馮京飛是不是談戀愛啦？&rdo;佟老師是附中返聘的老師，特別精神一老太太，頭髮高高的，挽成個纂，類似於婆媳劇裡潘虹的髮型，一口蘇南普通話，很有幾分吳儂軟語的味道，腔調特別好聽。

&ldo;您坐。&rdo;因為年紀的關係，佟老師是不坐班的，顧勤讓出了自己位置。

其實，談戀愛這種事，老師或許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但絕對是很早就意識到的。畢竟是初中的孩子，藏不住事。人每天就那麼多精力，心思放在談戀愛上了，學習上自然就不集中了。

佟老師用事實說話，第一個事實是兩人小測一個41，一個35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