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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王致看他的畫，問。

王鉞息也坐下來，想了想，&ldo;還好。&rdo;

&ldo;你想好了？&rdo;王致把腳從拖鞋裡抽出來，搭在王鉞息床上。

王鉞息到底是個孩子，又從來沒有喜歡過人，本就是強撐著，如今更著了惱，害羞道，&ldo;您不是不問嗎？&rdo;

王致將他的畫拿在手裡，語氣格外輕鬆，&ldo;本來沒打算問，誰知道，你還挺上心。剛才忙著看電視，忘了，和你說一聲。今天去你文叔那兒，正碰上你上次燒的瓶子送到了，我自個兒帶回來了。&rdo;

&ldo;是嗎？&rdo;王鉞息也惦記著這事兒呢，本想打電話問問文叔叔的，這兩天偏忙忘了，也有些興奮，畢竟是花了功夫的，站起來道，&ldo;我去看看。&rdo;

王致樂呵呵的，&ldo;你師叔挺喜歡的，一回來就看中了，說反正還沒有得著好梅花，他先賞玩兩天。&rdo;

王鉞息重新坐了下來。

王致特別看熱鬧不嫌事大，&ldo;找他要去。&rdo;

王鉞息對自己父親的幸災樂禍兼圍觀行為非常不慡，拿起筆，&ldo;我要寫作業了。&rdo;

王致看錶，&ldo;今天的作業實在有點多。&rdo;王鉞息是誰啊，已經十點多了，平常這個時候，人家早練完了琴洗漱睡覺了。

王致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拍拍他肩膀，&ldo;瓶子不錯。謝了，兒子。&rdo;說完就打算出去。

王鉞息終於叫他，&ldo;爸‐‐&rdo;欲言又止。

特地來表達謝意的王致一點也不厚道，&ldo;自己搞定你師叔，兩不相幫就是幫你了。&rdo;

因為天氣及某不知名原因，不再騎車上學的王鉞息必然和留宿家裡的顧師叔坐同一輛車去學校。

王鉞息替師叔開了車門，等他先坐了駕駛室後座的位置，才上車坐下，畢恭畢敬的樣子。

顧勤的態度和平常並沒有什麼不同，同一空間內，王鉞息卻覺得有些窒息。

&ldo;您其實可以稍晚一點來學校。&rdo;王鉞息被罰搞衛生，顧勤又沒有，本來就不用這麼早。

&ldo;沒關係，反正順路。&rdo;顧勤的口氣一如往常。

&ldo;快期末考試了，大家的狀態都挺不錯的。同學們都在努力。&rdo;

&ldo;嗯。&rdo;

&ldo;姚老師恢復得挺好，聽說下週就出院了。&rdo;

&ldo;是。我前兩天也去看她。&rdo;

&ldo;我‐‐&rdo;

&ldo;我不主張坐車的時候背單詞，但是不騎車的話，閉門養神，其實也不錯。&rdo;

&ldo;是。&rdo;

於是，王學神開始閉目養神。

事實證明，黑暗真的可以令恐懼感增加一倍。

王鉞息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時候像此刻這麼感謝他爸是土豪，僱得起司機買得起學區房啊，終於，到了。

&ldo;你先走。&rdo;顧勤下車，依然是公事公辦的口氣。然後，自己關了車門。

王鉞息點頭，已經抬腳了，卻鬼使神差地轉過身，&ldo;今晚還來家裡住嗎，顧老師？&rdo;

顧勤極為冷靜，極為鎮定地回看他，反問，&ldo;叫顧老師的意思是‐‐&rdo;雖然這裡是學校，但問這種問題，稱呼明顯有些錯位。

王鉞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有點著急忙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