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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鉞息心裡高興，倒也不急於考慮是否出國的事，只想著這兩天讀《詩經》正有些植物的事兒要請教二舅舅，如今拉著蔣夏，和他說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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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名字隨便起的，不要代入三次元，太雷了

二十七章我在你左右（5）

&ldo;去嗎？&rdo;蔣家的兩位舅舅酒足飯飽，將王致灌到直接睡倒之後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王家。王鉞息單膝跪在沙發邊上給父親擦臉的時候，王致張開了眼睛，目光清明，哪有半分酒醉的樣子。

王鉞息不答反問，&ldo;顧老師帶完我們就會回顧家了吧。&rdo;

&ldo;嗯。他也逛夠了，三十的人了，總不能一直不成樣子。&rdo;王爸爸誤解了兒子的意思，以為王鉞息因為顧勤不再教他，所以沒什麼留戀。他心裡是捨不得兒子的，可也知道這個機會很好。如果王鉞息願意出去，他是絕不阻攔的。

&ldo;哦。那不去了。&rdo;王鉞息道。

王致先是一怔，驚詫於他這麼快做決定倒比驚詫他決定了還多，然後，立刻明白了，一手扶著額頭上的毛巾一手撐著沙發坐起來，&ldo;你不用擔心我。北歐那邊我也常飛。&rdo;

王鉞息笑&ldo;著坐在老爸旁邊，&ldo;我還是喜歡每次曬好了被子等爸回家。&rdo;

王致瞪兒子一眼，&ldo;說得你爸和廢物一樣。&rdo;嘴上雖如此說，心裡卻是十分熨帖的。

可等將毛巾遞給兒子之後，才道，&ldo;小元是很喜歡那裡的。尤其是那些鴿子，我曾陪著她去過一次，但她知道我的性子，怕我等得急了，因此也沒畫。其實，只要靜靜看著她畫，我又怎麼會性急呢？&rdo;

王鉞息看父親的目光又一次遠了起來，他知道，每次見到舅舅們，爸爸就要鬱鬱好幾天。他不是裝醉，只是，不知道怎麼和舅舅們相處。

王致從來不瞞著兒子他對蔣元的感情，少年失恃已是事實，越不觸碰越痛。有個人和他一起想著，就像他的妻子他的母親還在一樣。

王鉞息端了水杯給父親，王致看一眼，&ldo;又是番茄汁。&rdo;

王鉞息很固執，&ldo;酒後飲茶傷腎，這個最好，新榨的。&rdo;

王致雖抱怨，到底是兒子親手榨的，還是喝了。不過雖領了兒子的心意，但說得話卻很嚴肅，&ldo;也這麼大的人了，去不去，用對自己未來負責來決定，不必顧慮我。我這頭，你去或不去，我都是稱意的。你舅舅對你寄望很深，別為了父母牽絆反辜負了他的好意。&rdo;

他是很少用教訓的語氣跟兒子說話的，王鉞息聽父親開口說正事，立馬正襟危坐起來。恭敬聽父親說完了，才應道，&ldo;是。我會好好考慮的。&rdo;他明白父親的意思，自己去，是了了母親的心願，不去，是能陪在父親身邊，所以，去或不去，父親的傾向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對這件事本身怎麼看。

於是，王鉞息去房間翻那一大堆舅舅帶來的資料，又打電話給王致的另外一個私交很好的朋友井騰，說自己明天晚上想去他家的檔案館看看。王致雖然有些匪氣，但到底也是貴公子出身，又與蔣家聯姻，和許多世家子弟私交甚篤，王鉞息是蔣家的外孫，想查資料，這些叔叔伯伯家的圖書館檔案館藏書樓是絕對為他敞開的。

他是主意很正的男孩子，答應了父親認真考慮，就真的從自己的角度思索起來。因為ectc的貴族學校性質，公開的資料很少，二舅舅帶來的這些，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內部資料了。從圖片上看，真是一所漂亮的學校呢。王鉞息看著夕陽下波光粼粼的湖面，穿著騎士服裝悠閒走過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