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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這個……嘿嘿。”顧沁羽自知理虧，垂著頭拿手機，“我、我給媽媽說一聲，她如果不同意就算了吧……”

嘁，姜媽媽怎麼可能不同意。

顧西城冷冰冰的拿眼睛刺自家妹妹，顧沁羽縮了縮，縮到自家徒弟弟身後去了。

然後顧哥哥只好和合作夥伴眼神廝殺，彼此都挺想揍對方一頓，只不過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當著妹妹（戀人）的面撕逼，只好暗自忍耐。

於是兩個大男人，你瞪我我瞪你，惡狠狠和冷冰冰在半空中無聲交戰，如果目光有實體，兩個人身上都不知被刺穿了幾個洞了。

而在顧沁羽那邊，電話卻已經撥通了，她本來沒什麼信心母親會接電話，畢竟自從她離家出走後，和家人的聯絡就被母親那邊單方面切斷了。如果不是顧哥哥之前告訴她媽媽也在看她小說，顧沁羽可能還沒什麼膽子在碰壁無數次後再撥電話。

短暫的旋律響了陣，對面接通了電話。

“……媽媽。”顧沁羽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怯怯的喊。

手機那方的人也很沉默，聽到她喚了聲，才冷淡的嗯了聲，“什麼事。”

顧沁羽已經想打退堂鼓了，但抬眸看看寸步不讓的徒弟弟，她又鼓起了勇氣道：“媽媽，我想去蕭先生家住一段時間。”

“……”對面剎時間靜得只能聽見呼吸聲。

“媽媽？”顧沁羽不安的又喚了聲。

頓時如夢初醒，姜媽媽這才緩過神來，勉強保持鎮定道：“到底怎麼回事。”

顧沁羽有些猶豫，姜媽媽卻毫不客氣的提高了聲音，在電話裡擲地有聲道：“別想給我隱瞞，老老實實將前因後果說出來！”

顧沁羽……顧沁羽只好說了。

從遊戲裡初識講起，好心的瞞住了顧哥哥也在玩遊戲的事實，最後說到蕭皓軒之前的請求。

這一過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顧沁羽講完後不免有些疲憊，但在姜媽媽沒表明態度前，她還是不敢放鬆精神。

她本以為姜媽媽會很輕鬆的同意，就像以前迫不及待將她和徒弟弟湊作堆一樣，眼都不眨一下的同意下來，但顧沁羽等了很久，電話那端都沒任何迴音。

“媽媽，你……”她試探的想說一句，話還沒完，姜媽媽的聲音就隔著手機屏傳過來，聲音淺淡，或許是太遠了失真的緣故，竟然有些不捨，也有些溫柔：“蕭家在外省，太遠了，即使我託好友照顧你，你獨自一人在那邊，能習慣嗎？”

顧沁羽並未急著說自己能行，她順著母親的話認真思考了一下，從不同地域的文化差異水土不服考慮到離家甚遠的孤立無援與鄉愁寂寞。她將一路上可能遇到的種種不順與困難想了個便，才堅定的說道：“我可以的，媽媽。”

“那就去吧。”姜媽媽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悵然，甚至還有對蕭家小子的些許埋怨，“即使我不同意，你那頑固的性子，難道還會乖乖聽話不成，我早知道了……”

顧沁羽明白姜媽媽說的是她離家獨居的事，聽著母親的抱怨，作為女兒不便還嘴，顧沁羽只是輕彎眉眼微笑，眸子清清冽冽，乾淨通透到一眼就能望透。

那裡面，沒有後悔。

“你去吧。”姜媽媽最後低聲道，“如果在那邊不開心……就回家吧。”

“……嗯。”顧沁羽眨了眨眼，抿去眼角淚意，展顏笑道，“我會的，媽媽。”

結束通話電話，姜雲珍發了會兒呆，拿起座機話筒開始撥號。

“喂，宋珊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嗯？沒事沒事，只是最近忙，都沒時間和你聯絡，現在想起來趕緊撥過來敘敘舊嘛……對了對了，最近我女兒說要到你們那兒去，可多幫我照看著點啊……”

☆、第1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