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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舒雲念提著禮品上了網約車。
徐秘書站在原地,一路目送她離去。
直到那輛車匯入車流裡,在下個拐角消失不見,他才斂袖,畢恭畢敬朝著那輛黑色賓利走去。
坐上副駕駛位,他回過頭,對後排那一身深棕馬褂,頭髮花白,泰然?端坐的老人道:「董事長真是料事如神,知道她不會?赴約。」
「這哪是料事如神。」那傳統中式馬褂的老人轉了轉掌心的文玩核桃,淡淡道:「好歹是傅司衍的太太,這點謹慎總該有。」
徐秘書附和著是,又道:「不過沒想到那位不可?一世的傅總,竟會?娶個毫無?背景的普通人。」
汪海鈞輕笑一聲?:「要不是他的腿廢了,那傅家老太太怎麼會?病急亂投醫,信了廟裡和尚的話。」
稍頓,他又往車窗外看了眼,略顯渾濁的眼睛眯了眯:「不過這位傅太太,瞧著倒有些面善……」
徐秘書道:「是長得挺漂亮的,不是乍一眼驚艷型,但?越看越有氣質,性格也不錯。」
汪海鈞笑笑:「才見一面,你就對她這麼高的評價,看來這位傅太太是有些收攏人心的本?事。」
徐秘書乾笑兩?聲?:「汪董您說笑了,屬下一心向您,一心向著雄興。」
汪海鈞不置可?否,只慢悠悠收回目光,往車座後躺去:「走吧。」
當天夜裡,月影朦朧,寒風呼嘯。
舒雲念躺在床上和傅司衍打語音,把傍晚徐秘書找她的事說了:「……那束花倒沒什麼,另外那兩?個袋子,我沒拆。不過我掂量了一下,一個應該是包,另一個應該是珠寶首飾?反正明天我都拿給你,你看著處理?吧。」
電話那頭,男人低沉嗓音不疾不徐:「既然?是賠禮,你就收下。」
舒雲念錯愕:「真要收呀?」
傅司衍:「除非你還在生氣,想繼續給他們教訓,那我明天讓方樑退回去。」
「沒有。」舒雲念道:「那天當場懟回去,我就已經不氣了。至於這些,我是想著你那天說要殺雞儆猴,怕收了東西,耽誤你的籌謀。」
話音剛落,對面響起一聲?低笑。
舒雲念疑惑:「你笑什麼?」
傅司衍慢聲?道:「只是突然?想到奶奶說的,夫妻一體,其利斷金。」
舒雲念還是有點懵,這有什麼好笑的,又聽他繼續道:「現在都知道為生意考慮了,你這個傅太太當得越發上道。」
「這有什麼。」舒雲念有點耳熱,在被窩裡翻了個身:「禮物我收下,傅氏和雄興那邊……」
「剩下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
傅司衍淡淡道:「雄興雖然?連年走下坡路,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家底還在那擺著,目前一口也吃不下。」
但?他有把握,雄興遲早會?是傅氏的盤中餐。
生意上的事舒雲念也不懂,於是也沒多問,只隨口提了句:「上次那個姓盧的男人,在雄興是什麼職務?他上頭的董事長都對你客客氣氣,他怎麼敢那麼狂。」
「你說盧宗平?」
傅司衍語氣明顯清冷幾分:「他是汪海鈞的養子,後來成了入贅汪家的女?婿。照理?說汪海鈞退了後,雄興該他掌權。但?汪海鈞這個老東西,年輕時糊塗,老了反倒精明,他知道要是把雄興交給盧宗平,雄興不出幾年肯定玩完,所以近年又提拔一個表侄當副總,和盧宗平互相制約。」
舒雲念不太明白:「這個汪董有女?兒,為什麼不讓他自己的女?兒進公?司?而且他女?兒和盧宗平沒孩子嗎,既然?是贅婿,他女?兒的孩子應該就是他的孫輩,如果能?好好培養,應該比栽培表侄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