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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黃建忠騙了她,可晏薌仍然讓人盯著他,前世過得那般艱苦,始作俑者就是黃建忠,即便已經隔世,晏薌不願意就這麼輕易地放過黃建忠。於是晏薌的人盯著黃建忠,晏萩的人盯著晏薌,頗有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十月十一,立冬。天子率三公九卿大夫,於北郊迎冬。迎冬儀式結束後,聖上照舊賞死事、恤孤寡,但是沒有封賞邊關諸將;晏太傅揣測,聖上怕是想等太子登基後,再由太子封賞。
晏太傅回來跟晏老夫人提了一句,「聖上開始放權了,希望一切順利,而楚王也能懸崖勒馬。」雖然對小女兒有怨,但做父親的,還是希望她的日子好過,不要淪為階下囚,或者性命不保。
晏老夫人沉默不語,庶女的死活,她一點都不在意,只希望野心勃勃的楚王和小晏氏不要連累到她的兒孫。
立冬後,天氣一日比一日冷,更北的地方已經下起了雪,下元節過後,屋裡就通了地龍;可即便屋內溫暖如春,室外還是寒意滲人,
體弱之人那裡抵擋得住這寒意的侵襲。
晏萩病了,蔫蔫地依偎地南平郡主的懷裡,小臉泛著病態的紅暈。婢女把熬好的藥端了進來,晏四爺端過白瓷小碗,呼呼地吹了幾下,「瀟瀟乖,來把藥喝了。」
晏萩的小眉頭雖蹙得緊緊的,可還是伸手去接過碗,先試了下藥溫,然後一飲而盡;南平郡主趕忙塞了枚冰糖在她的嘴裡,女兒不吵不鬧地把藥喝了,這樣的懂事,讓人心疼。
這天下午,平國公世子夫人傅氏帶著小兒子閔自常過府來探望,閔自常跑得飛快,把跟在後面的丫鬟嚇得夠嗆,「四少爺,你慢點,你慢點。」
閔自常扶著門框,邁過門檻,然後動作利索地爬上了晏萩坐著的那張羅漢床上,湊到她面前,關切地問道:「瀟瀟,聽嬸母說,你又生病了,是不是很難受?」
「叫表姐。」晏萩垂首輕咳了兩聲,「我喝了藥,好多了,已經沒有那麼難受了。」
「我娘親帶了許多補藥來,瀟瀟要多吃,把身體養好,以後就不會生病了。」閔自常認真地道。他小小的人兒,鼓著包子臉,沒有什麼威嚴,透著幾分稚氣可愛。
「叫表姐。」晏萩再次糾正他。
這時,婢女送蔥姜瘦肉糯米粥進來,晏萩讓她舀了碗給閔自常,「你冒寒過來看我,喝一碗粥,免得生病。」
閔自常接過碗,津津有味吃了起來。
兩人正吃著呢,唐祉來了,人還沒進屋,就嚷道:「你們在吃什麼?我也要吃。」
「杏仁,給他也舀一碗。」晏萩對這個貪吃的小胖子,也很是無語,還有沒有點探病的意識呀?
唐祉邊往羅漢床上爬,邊道:「瀟瀟,我跟你說,我娘要給我生妹妹了。」太子妃又再次有孕了,已滿三個月,這才對外公佈喜訊。
「好啊,有小妹妹可以玩了。」晏萩高興地道。
「我娘給妹妹取了個小名兒,叫嬌嬌。」唐祉說完這句,就埋頭喝粥了。
「嬌嬌這個名字,沒有瀟瀟好聽。」閔自常似模似樣地點評道。
「有點見識。」晏萩滿意地對閔自常點頭表示讚許。
「我……我……」唐祉把嘴裡的粥嚥下去,「我也覺得瀟瀟這名好聽。」
晏萩笑,「喝粥吧。」
「這粥的味道很好,我還要一碗。」唐祉飛快地吃完了,舉著空碗道。
杏仁表情一僵,「三公子,沒有粥了。」小姐身子弱,雖然看起來吃很香甜,其實每一次吃得並不多,而且郡主要求小姐吃的東西必須新鮮,剩下的不是賞給小丫頭,就是倒掉,絕對不可能溫熱後,再給小姐吃,是以每次煮的粥都不是太多。
「這麼好喝的粥,怎麼就沒了?快,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