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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哈哈……原來還有這樣的人?&rdo;梁嶠最是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忍不住打破尷尬開口道。
很快他便調整狀態不再講什麼葷/段子而是開始講了幾個他覺得很好笑的趣事。
寮房裡又恢復如初平靜。
這是件被梁嶠轉瞬就忘的小事,然而卻徹底打破了無塵那顆平靜的禪心。
無塵也記不清那天晚上到底夢見什麼了。
零散的幾個片段裡,便是梁嶠那張一開一合淡粉的薄唇,還有那雙故意撩人的眼睛裡泛起水粼粼的波光,眼尾春/色瀲灩,欲語還說。
早起的那一刻,無塵便知道,一直被視作斷欲無求,佛門之子的自己,破了五大戒中的色戒。
從在那個雪天抵擋不住地貪戀那個人的溫暖起,開始有了裂痕的禪心,徹底破碎。
……
他開始有意無意地躲開梁嶠,然而當時的梁嶠正是謀劃回京部署的收尾時刻,忙得腳不沾地,便完全沒發現無塵刻意的疏遠。
因為破戒,無塵自願去跪在了佛前懺悔,他之前還去請求了方丈為他再加三個戒疤。
戒疤痛如烙刑,懸珠寺的和尚戒疤都是用來表示自己為入佛門的熱忱。甚至很多和尚為了表示自己的誠心點了九個戒疤。
點戒疤的時候無塵還小,方丈怕他受不住給他點了六個,那非人的痛楚他還有印象。
如今他需要點醒自己,需要極致的疼痛來讓自己清醒,於是他便再點了三個。
清醒地感受著離痛覺感官最近的頭皮處傳來幾乎是像胸口窒息,頭腦漲裂的痛苦,而他只能以最端正的姿勢跪在佛前。
痛得手抖卻仍強作無事地敲著木魚,發白的嘴唇一刻也不停地念著佛謁。
無塵面容漠然,卻流露出自舐傷口的無助。佛,自詡普度眾生的佛,此時,你可能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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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無塵被老方丈硬拖起來的時候,雙腿差點被跪廢了,若不是他有功夫傍身,身體本來康健,跪到那個程度早已經雙腿廢了。
梁嶠再次回懸珠寺見到的便是眼神虛無,躺在床上靜養的無塵了。
&ldo;你這是怎麼弄的?&rdo;梁嶠擰眉,臉色難看,&ldo;你是不是又不把自己當人看?&rdo;
&ldo;沒有。&rdo;無塵打斷他,牢牢地盯住他,眼神同往常不太一樣,竟然帶了些迫切。
&ldo;梁嶠……&rdo;這是他第一次認真喚這個人的名字,清冽如玉石的聲音卻喚出了不一樣地感覺,彷彿在唇齒間已經千迴百轉。
&ldo;你可能放棄?&rdo;
放棄爭奪皇位,我也放棄做這個命中得道高僧,就這樣閒雲野鶴一輩子,可以嗎?
含在嘴邊的後半句是他永遠不可能說出的話,無塵只能用他那張做不出任何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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