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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我不挑的。他這毛病倒是和他這人一樣的金貴。」薛延笑了笑。
李季笑眯眯的退了出去,鍾泊雅每天都會在御書房裡處理政務到正午然後回養心殿用膳。
薛延以往會挑下朝的時間去給鍾泊雅請安,但是鍾泊雅忙,根本不理會他,也不說準不準他走,所以他學乖了,下了朝之後先去趟軍營,然後再趕回來,正逢鍾泊雅用膳的時間,還能蹭頓飯。
鍾泊雅倒是默許了他的行為,餐桌上還多出了幾道他以往愛吃的菜。
其實十年過去了,他在邊疆呆了那麼久,口味早就變了,但是在鍾泊雅的眼中,自己似乎沒變,他以前喜歡的東西,鍾泊雅都給他備著,他的一些小習慣,比如這暑天裡,飯前一定要喝一碗綠豆湯。
本來御膳房的綠豆湯都是冰鎮的,為了消暑,怕他空腹喝冰的傷胃,還特意吩咐了御膳房備著一碗常溫的。
他的這些舉動怎麼說都該是待他一如既往的好,可是鍾泊雅的面面俱到,卻沒讓薛延感到兩人關係有多貼近。
鍾泊雅面對他的時候話不多,常常沉默不言,而他更是不知如何開口。先不說他們之間地位的懸殊,這十年間的隔閡也很難讓他先開口說話了。本來他們之間是密友,是八拜之交,可是,位高權重,地位懸殊,他不確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你父親的信今日到了。」鍾泊雅放下筷子,薛延聽聞他的話,旋即抬起頭來看著他。「你父親的差事辦的很好,等他回來之後,工部我想交給他打理。」
薛延應是是是,他老爹做了大半輩子的官了,在先皇手上的時候就勤勤懇懇,但是奈何沒什麼用得上他的地方,於是一直默默無聞,無人問津。到了鍾泊雅的手上,鍾泊雅念著往日的恩情,願意給他機會,好在薛珂年不是把上鏽的刀,用起來還算可以。再加上有舊情在,升官是沒問題了,至於發財就有點玄乎了。薛延知道最近小皇帝正琢磨著讓人破財的事呢。
「雖然災情已經穩定,但是這事兒不能就這麼過去了,被吞掉的賑災銀,朕要讓他們吐出來。至於這件事,就由你去辦吧。」
薛延受寵若驚。
當然驚更多一點。
膽子肥到敢吞賑災銀的背後勢力一定不容小覷。小皇帝上臺那是個腥風血雨,明著都要讓他三分,生怕他找到自己的頭上來。這位不僅不避風頭,直接在太歲頭上動土,看來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薛延要是接了這個差事,估計出了皇宮的門就有無數的人盯著他的項上人頭了。
而鍾泊雅這一招這是狠絕了。
他是大陳的有功之臣,受天下百姓的敬仰,由他去查案子,地方上的人肯定會好好配合他。而他回朝後一直懸著的職務也有了著落,辦好了這事回來加官封爵也無甚可說,辦不好正好能削一削他的風頭,給他個沒實權的位置待著,省的有人費心想要拉攏他。
第06章
鍾泊雅的旨意在第二天的朝會上才公佈,滿朝的人都十分的惶恐,他們都有點畏懼薛延。先不說他是大陳戰神的身份,他兒時和鍾泊雅交好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要不然,也輪不到薛珂年什麼事了。薛珂年那是真真的沾了兒子的光。
這太和殿上下,人心各異,各有各的算盤,下了朝的薛延更是受到了不少的恭維,嚇得他提溜著袍子趕緊回了府。
這府門剛邁進去,還未及外院的門檻,就聽見自家娘親樂呵呵的笑聲,也不知是和誰說的這樣歡快。
娘親的小兒小女都要讀書,白日裡定是不在的。爹爹還在災區,並未趕回來,那便是有人前來拜訪了。
薛延迎頭走過去,就看見那黑紫的袍子上繡著一條暗光流動的龍紋,此人正坐在堂中,笑眯眯的和薛母說著話,逗得薛母樂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