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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質疑,許冬至就問他:「你今天怎麼又過來了?」
「我過幾天可能要去趟省城,下午有空,就過來問問你們,需不需要我給你們帶什麼東西。」沈追司胡謅道。
許冬至沒看出來他是胡謅的,問他:「具體哪天?方不方便帶我們一起?」鎮上能買到的東西實在太少了,他們很早就想去趟省城了。
沈追司:「……」
沈追司沒想到他居然當真了,卡殼了幾秒,才說:「還沒確定,等確定了,我再跟你們說。」
「哦,那到時候再說。」許冬至看出來他是胡謅的了,在他卡殼的時候,眼裡的期待一下就沒了,說話的語氣也冷淡了幾分,「你什麼時候回去?我讓陸白切幾斤野豬肉給你帶回去。」
「明天吧!」沈追司說,「我車燈壞了,夜路不好走。」
許冬至忍了又忍,才忍住沒有露出「你看我信你嗎」的表情,虛假地笑道:「行,那就明天再給你切。」
沈追司感覺他想說的其實是,明天把你切了。
許冬至沒有這麼喪心病狂,他頂多等楊翠蘭和陳瀚民回去後,把他掃地出門。
「伯孃,今天辛苦你幫我們看家了,還有瀚民哥也是,辛苦你上山去接我們。」
「看個家而已,有什麼可辛苦的,別跟伯孃,還有你瀚民哥客氣,伯孃這條命都是你們姐弟倆救的。」她病得躺在床上起不來那會兒,要不是有他們姐弟倆每天變著法地給她送飯菜和各種補湯,她這會兒興許已經不在了。
「是啊,不用跟我們客氣。」陳瀚民附和道,「但以後別再在山裡待到這麼晚才回來,山裡到了夜裡是很危險的,你們今天是運氣好遇到被藤曼纏住的野豬,要是遇到沒有被藤曼纏住的野豬,後果不堪設想。」
「好的。」許冬至知道他是為了他們好,很乖巧地應下。
他應下後,陳瀚民便說時間不早了,他和他娘該回去了。
許冬至沒有留他們,但讓陸白給他們切了幾斤野豬肉和半盆豬血,讓他們帶回去。
陳瀚民他們本來不想要豬肉的,讓他們給一些豬血就行,豬肉拿去鎮上賣錢,但許冬至硬要給,說現在鎮上查得嚴,不好賣,他們不打算冒險去賣,打算留著自己吃,吃不完就做成臘腸和臘肉。
他態度堅決,陳瀚民他們推辭不過,就收下了。
他們母子離開後,許冬至再看沈追司,頓時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說吧,你來找我們什麼事?」
「這件事待會兒再說,你先跟我說說,你們這野豬是怎麼弄死的?」沈追司問。
「剛才不是說了。」許冬至企圖矇混過關。
「你剛才說的,只能騙騙陳瀚民他們母子倆,騙不了我。」沈追司道。
「野豬不是我們弄死的,是炸雞弄死的。」許冬至說。
「炸雞是誰?」沈追司一臉疑惑。
「炸雞是我姐給蘋果樹取的名字。」許冬至解釋。
炸雞是蘋果樹的名字,也就是說,蘋果樹能弄死一頭成年的野豬。
這個認知,讓沈追司臉上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它是怎麼弄死野豬的?」
「先用樹根把野豬纏住,再用樹枝刺野豬的心臟,我教的。」許冬至說,「我見過大隊裡殺豬,是這麼殺的。」
「那頭野豬本來想趁我們不備攻擊我們,結果被蘋果樹打暈了,送上門的肉,我們沒有不要的道理,但殺豬說起來容易,操作起來卻不簡單。」
「於是,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蘋果樹,讓它來操作,我們只負責接豬血,等豬死透了,再處理豬肉。」
過程聽起來挺匪夷所思的,但比他用來忽悠陳瀚民他們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