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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瓜是在院子裡摘的。
許家的院子裡種了幾棵黃瓜,已經開始結果了,但距離成熟還要個把月,他們吃的,是許新月直接用異能催熟的。
這是陸白第一次見許新月用異能,不可謂不神奇。
親眼見識到異能的神奇後,他才真正理解許新月昨天說的那句,大幾百個人的口糧,只要一個植物系異能者就能輕鬆搞定。
如果其他作物也能像黃瓜一樣頃刻間就長成,那大幾百個人的口糧確實不難搞定。
就是她這個異能輕易不能暴露。
許家只有一口鍋,他們中午這頓又是湯,又是飯,又是紅燒肉,又是炒黃瓜,廢了不少時間。
好在許新月和許冬至最不缺的就是時間,陸白下午雖然要上工,但他吃了帶有治療效果的蘋果,不需要休息,時間也挺充足的。
吃飯的時候,陸白把他昨天去大隊長家的路上和許新月說的那些話,又跟許冬至說了一遍。
許冬至聽完後,碗裡的飯突然就不香了。
「這件事情怪我,是我思慮不周。」
他人雖然聰明,但年齡和成長環境擺在那裡,有些事情他根本無從得知,也沒辦法去了解,導致格局不夠大,也缺了些遠見。
從帶許新月去黑市賣蘋果到讓許新月給沈老爺子看病,再到讓許新月用帶有治療效果的蘋果救沈老爺子,再到帶沈追司來他們家,一步錯,步步錯。
「你雖然思慮不周,但你救了沈老爺子。」陸白說,「懂得獨善其身沒有錯,救人一命更沒有錯。」
和在末世出生,長在荒野的許新月不同,他們生在新華國,長在紅旗下,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救人一命沒有錯,為了獨善其身,見死不救才是錯的。
「事已至此,我們……不對,你只要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就行,不用考慮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是對是錯。」
「為什麼是我,不是我們?」許冬至問。
「因為我們家負責動腦子的是你,我負責的是洗衣做飯,月牙負責的是動手。」陸白說道。
「對。」沉迷紅燒肉無法自拔,完全在狀態外的許新月抽空附和了一聲。
剛附和完,她就意識到哪裡不對,抬頭看向陸白,問:「你剛才叫我什麼?」
「月牙啊!有什麼問題嗎?」陸白麵露不解。
「為什麼叫我月牙?」許新月又問。
「新月不就是月牙。」他私下了解過她的名字,知道她名字是哪兩個字,「你不喜歡我叫你月牙嗎?」
「沒有,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叫我月牙。」月牙是他們葉隊給她取的小名,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他就是這麼叫她的,當時,她也問了他,為什麼叫她月牙,他用的理由和陸白此時用的理由是一樣的。
她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新月就是月牙的意思。
「我覺得叫月牙更親切一點,你要是不喜歡,我也可以叫你新月。」陸白道。
「沒有不喜歡,你就叫我月牙。」她挺喜歡她親近的人管她叫月牙的,在末世的時候,他們戰隊的人就都管她叫月牙。
原以為到了這裡,就不會再有人這樣喊她了,沒想到陸白也這樣喊她,用的理由還和他們葉隊當時用的一樣,讓她聽了,有種她還在末世的錯覺。
雖然知道是錯覺,但她很喜歡這種感覺,也喜歡他管她叫月牙。
他們倆說話的時候,許冬至沒有參與,他正苦哈哈地在想他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連飯都顧不上吃。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章程來。
事實上,從意識到自己思慮不周開始,他就在想他們接下來該怎麼辦,但想到現在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特別是聽了陸白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