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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完雞肉的時候,許新月去了一趟屋裡,把四隻小白兔連帶裝小白兔的竹筐一起拿過來,說:「還有四隻長得跟你很像的小白兔,也都做了吃了。」
陸白自動忽略「長得跟你很像」這幾個字,看著她拿出來的四隻肥兔子嚥了咽口水。
自從開始鬧饑荒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麼多肉了,饞蟲一下就被勾了起來。
「四隻全做了?」
「對。」許新月點頭。
「幾個人吃?」陸白問。
「就我們仨。」許新月說。
「就我們仨?」四隻兔子,一隻野雞,陸白想,怎麼也得十幾個人吃,結果就他們仨,也是這個時候,陸白才注意到,他們家目前就他們仨在,不見其他人,「你們家其他人呢?」
「我們家沒有其他人,就我們仨。」許新月自動把他也算進他們家裡。
「我們姐弟倆和我奶,還有我小叔他們分家了,自己過。」許冬至補充道。
「哦。」分家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陸白沒有多想,「那你們爸媽呢?」
「我們爸媽都去世了。」想到已故的爹孃和姐姐,許冬至的眼裡不禁流露出一絲傷感。
他的爹孃和姐姐,或許不是他想要的爹孃和姐姐,但卻是對他最好的爹孃和姐姐,他也曾費盡心機想帶他們一起脫離苦海,可惜人太小,能力也不夠,最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個一個葬身苦海。
「抱歉。」陸白聽他說他們爸媽都去世了,腦子裡自動腦補了一出他們姐弟倆在饑荒年裡相依為命,艱苦求生的畫面,不由地有些心疼,直到他的目光再次觸及到許新月拿出來那四隻小白兔。
額,富婆的艱苦和他想像中的艱苦似乎不太一樣。
「三個人吃的話,不需要四隻全殺,殺一隻就夠了。」
「我胃口比較大。」許新月道。
「多大?」陸白問。
「我和夏至兩個人要吃兩隻野雞和三個烤紅薯,外加一顆蘋果,其中三分之二是我吃的。」許新月說。
陸白:「……」
陸白知道另外兩隻野雞去哪了,去了她和許……不對。
「夏至是誰?」他記得許冬至說他叫許冬至,不叫夏至。
「我。」許冬至很不想認下夏至這個名字,但許新月自從單方面決定給他改名後,就一直管他叫夏至,他不想認都不行。
「你不是叫冬至嗎?」難道是他聽錯了?
「我是叫冬至,但我姐覺得冬至這個名字不吉利,就一直管我叫夏至。」許冬至解釋。
「冬至哪裡不吉利了?」陸白問。
許冬至不好跟他說實話,只能胡謅道:「大概是因為太冷了吧!」
「哦。」陸白記下了,他的富婆不喜歡冬至,因為太冷了,喜歡夏至,因為暖和,總結,他的富婆怕冷喜熱。
在極寒之地長大的許新月:「???」
「按你們的胃口,加我一個,殺兩隻就夠了,用不著四隻全殺。」野兔比野雞大不少,兩隻就夠他們三吃飽,更何況,除了兩隻野兔外,他們還有一隻擁有三副內臟的野雞。
「那就殺兩隻,剩下的兩隻晚上殺,晚上你還來。」許新月說。
「好。」陸白一聽晚上還有得吃,笑得眉眼都彎了。
許冬至覺得他好像知道陸白為什麼對他姐特別了,換作他是陸白,遇到他姐這種地主家的傻女兒,也會抱大腿。
嗯,嚴格上來說,陸白並不是第一個抱他姐大腿的人,他才是第一個。
所以,他和陸白半斤八兩?
那他就不挑陸白的刺了。
當然,前提是,陸白不會做出損害他和他姐的利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