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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幾天，江逢過得不知晝夜。要說不舒服倒也挺舒服的，但要說爽也沒那麼爽。

江逢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林夜肯定是爽了的。腰痠背痛全讓他一個人佔了，林夜每天醒來精神好得能去耕十里地。

林父林母考慮到他們剛表明心意，非常貼心地定了個旅遊團環球旅行去了，走前還把老宅那邊的人安撫妥當，整整一個春節假期，都不會有人來打擾這對小夫妻。

除夕夜。

電視裡播放著熱熱鬧鬧的春晚，沙發上看電視的人卻不知所蹤。

江逢撐著落地窗。

林夜聲音嘶啞，明知故問：「寶寶，怎麼哭了。」

江逢叫苦不迭。雖然是他先開始的沒錯，但那也不是這麼搞的。

江逢偏過頭，努力討好地去親林夜的下巴，懇求：「林夜……歇一會兒。」

工作量太大了，好累。

從春晚開始就做，春晚都放到戲曲部分了，林夜還是很精神。

「不要。」林夜說。

帶著戒指的手指纏在一起，林夜含住江逢的耳垂，低聲問：「我和他，誰更好？」

特麼的問問問，問幾百遍了還問。

江逢怒罵：「混蛋……林狗……你們他媽不是一個人嗎？」

「不是。」林夜不滿意，催促道，「寶寶，告訴我，我和他誰更好。」

林夜非要他回答。

江逢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死死咬著牙。

林夜捏住他的下巴，和他接吻。

江逢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終於結束了。

倏地，江逢的眼底帶上錯愕和難以置信，「還來？」

「寶寶還沒說，我和他誰更好。」

瘋子。

江逢真是怕了他了，一種花樣還玩兒不夠了。他掙扎著想跑，「你你你，你更好還不行嗎！？」

林夜笑笑，握著他的腰把人按回來，哄誘道：「好敷衍啊寶貝。」

「那再來一次好了。」

落地窗上起了一層水霧。

指節分明的手被死死按在上面，不得掙扎。

主持人的聲音喜氣洋洋，「讓我們一起倒計時，十，九，八，七……三，二，一！」

江逢去尋林夜的唇，林夜恰好湊上去，兩人的聲音和主持人的聲音重合，「春節快樂。」

林夜說得更多，一次次重複：「江逢，我愛你。」

江逢一開始還認真回應他，說我也愛你。後來沒了力氣，只能嗯一聲，或者抬抬手指就算是回應。

直到初三，江逢才能清醒地在中午前醒過來。

他窩在林夜懷裡，開始翻大家發來的春節祝福。除了林父林母，工作室的人和衛景和，其他人的訊息，江逢只是點進去看了一眼，消除完紅點就退了出來。

一堆節日祝福裡，混著兩條突兀的訊息。

一條來自葉楚，一條來自秦宇。

兩人跟商量好一樣，都在昨晚給他發了辭職申請。

【葉楚】：老闆抱歉，我家裡出了些事。年後可能不能回工作室繼續工作了。

【秦宇】：老闆，要是葉楚跟你說了什麼，你都別當真。他要是跟你提辭職你也別答應他，他爸媽就想讓他找個安穩的工作，工作室很適合他。我辭職就行。

江逢一人給他們發去了一個問號，兩人回得很快，內容還都是默契地重複了一遍發過的話。

看著就奇怪，江逢沒同意他們胡鬧，讓他們年後當面跟他解釋。

葉楚心裡愧疚，怕他走了之後工作室忙不過來，給江逢推薦了a大美術系這屆畢業生裡最厲害的學弟，說學弟會在初六回a大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