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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扯間,綠妝一個巴掌打在了楚氏的臉上。
這一回,比五雷轟頂還要五雷轟頂。裴金玉只覺渾身的氣血都湧到了頭上,下意識握緊了拳頭,尖聲驚叫了起來。
皇帝一行,才走進霞光殿的院門,就聽見了這淒厲的叫聲。
他本是不準備來的,也就問了裴天舒一句他女兒可好。
那不廢話嘛,他女兒還能有不好的地方。裴天舒就嘚吧嘚吧地說完了他女兒聰明,就說他女兒跑的可快了。說完了他女兒跑的可快,又說他女兒識字了。
聽得一旁的成王直翻白眼。
可皇帝聽著聽著,也不知怎的,就抬腳走到了這裡。
如今看來,這一趟倒是來對了。
這邊皇帝的神情暗沉了下來,而那邊裴天舒的心裡就跟有一百匹馬在踢他一樣,他衝皇帝告罪了一聲,拔腿就跑了起來。
皇帝也顧不上怪責,對後頭的成王道:“峻遊,你跟上去看看。”
可還沒等成王應答,皇帝改了主意,一撩衣襬,不顧儀態地跟著跑了。
成王……也跑吧,還不能比皇帝跑的慢。
於是,整個霞光殿裡的人都看見了,裴天舒就算了,成王也就算了,連皇帝都是一路猛跑著進來的。
☆、第19章 哭戲不逼真
世家講究的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裴天舒不是世家子跳過不說,林青巒卻是不折不扣的世家子。若不然當年長公主擇夫擇了那麼多人,最後也輪不到他尚主,而今竟是連修煉了數十年的儀態都不要了。
成王林峻遊實在是搞不懂他皇兄,無語凝噎問蒼天。他也是世家子的好不好,雖不及他皇兄當年的羽扇綸巾、雍容閒雅之美名,倒也是個被人稱作溫文爾雅的儒公子,如今卻差點兒跑掉了一隻鞋。
成王喘著粗氣立在一旁,聽世子小聲地給他講解前情,而後冷眼旁觀著。
這事兒不好辦,一個是皇兄唯一的妃子,一個是皇兄親封的翁主,且翁主她爹還是個有大用的,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都要給些體面,要倒黴的大抵會是其他人,俗稱炮灰。
這麼想著,他瞥了一眼那邊抱著皇帝的大腿哭的很歡實的賢妃,默默地往後退了兩步,還順便拉了拉世子。
本還想著把代王也拉出是非圈,一伸手拉了個空。定目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小子又站回了裴金玉的身邊,一副“妹妹生氣,我很傷心”的六魂無主表情。
成王看了他一眼,只覺很心塞。心想著,就衝漢壽翁主這麼能叫喚的勁,也絕對不能讓她成為代王妃,太禍害耳朵了。
先且不提成王想的有點兒多還有點兒美,單隻說裴金玉,是的,她還在尖叫,主要是這畫面太美她根本停不下來。
抱著皇帝大腿的賢妃就是想和皇帝好好告個狀,也越不過她那清晰度為百的尖叫聲,只能默默無語兩眼淚,恨不得拿塊石頭塞住她的嘴。
這邊的裴天舒怎麼哄也哄不好女兒,轉眼一看,又看見了自己老婆紅腫的半邊臉,火氣大了,抬腳就要衝上前,把躲在皇帝背後的賢妃拎出來大卸八塊。
這也不怪他不夠理智,但凡有血性的男人,可以受的了胯下之辱,卻容不得妻兒受欺凌。
可是他才一動,他女兒就捏住了他的手,一邊叫一邊捏,反正就是不撒手。
裴天舒愣怔了片刻,幡然醒悟後他的智商又回到原有的水平了,心道:我去,我女兒是人精啊。又一想,不對,這大概又是一個美麗的誤會,他女兒就是受了委屈孩子天性爆發,害怕他離開罷了。
總之不管怎麼著,想過味的裴天舒一手牽著他女兒的小手,又用另一隻手去挽他老婆,別過臉的時候,悄悄用口型示意他老婆“哭”。
話說為母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