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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遂感受到他渾身散發著的熱氣,想把外套遞過去。
季以東先於甘遂動手,牢牢將外套按在她身上:&ldo;我沒事。&rdo;
他一向身強體健,這麼點溫度差,不至於感冒,倒是她本來就不舒服,應該穿暖和點。
&ldo;我沒腦震盪,&rdo;季以東撥出一口氣,&ldo;對不起。&rdo;
騙人是不對的,尤其他還膽大包天對甘遂撒謊。
甘遂心裡早就慌的一批,看他打籃球的時候就知道他身體沒事了,但是現在聽到季以東說對不起,她也尷尬地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只好繼續看遠處。
&ldo;還有,&rdo;季以東輕輕咳嗽一聲,略顯不自在,&ldo;我不該兇你。&rdo;
他兇過的人多了,但這次是第一次事後跟人家道歉,業務還不太熟練。
甘遂低下頭,眼眶微微紅。
季以東有點手足無措,想解釋說自己那些話只是因為擔心她,卻怎麼都開不了口,總覺得大男人說那話顯得慫包又軟蛋,可是現在甘遂低著頭,他不會又弄哭她了吧:&ldo;甘遂?&rdo;
季以東聲音裡有些微緊張。
甘遂正要回應,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陳利戟拎著兩份煎餅果子靠近:&ldo;甘遂?我等了會兒看你沒回宿舍,所以出來看看,原來你在籃球場啊,哎,這是……&rdo;
季以東認得這是甘遂那個室友。
他臉上的表情十分冷淡,看著陳利戟滿臉都是不悅。
甘遂感受到季以東的情緒,悄悄伸手從後面撓了他腰一下。
陳利戟把兩份煎餅果子都遞過來:&ldo;我不知道你有朋友在,你們先吃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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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以東骨血裡刻著商人的精明,同時,作為季家人,他這輩子也從未吃過虧,更不願意他的人吃虧。
甘遂被取消保研名額的當天,他就私下命人調查了陳利戟。
榮市本地人,父親是醫生,母親是公務員,普通家庭,學習成績一直都很優秀,從小學開始一直就讀於各類重點學校,最終以高考全省前3的優異成績考取了安華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從大一開始就是甘遂的室友,兩個人不親近也不疏遠,屬於泛泛之交。
陳利戟曾經的同學、朋友對她的評價都不錯,沒有特別出挑的品格,也沒什麼人品問題,符合中國人一貫的中庸之道。
安華大學女生宿舍因為學生私下使用違章電器而失火的那天,甘遂不在學校。他早準備好了甘遂的不在場證明,也打點好了一切關係。
之所以沒有遞交上去,是想問問甘遂的意見。
畢竟甘遂本人親自去學院老師那裡承認了違章電器的歸屬,季以東猜測,這裡面一定有什麼理由。
他想幫她,但不能擅自幫她做決定。
季以東和甘遂都沒接那兩份煎餅果子,陳利戟只得訕訕收回。
她看了眼甘遂,然後視線落在季以東身上。
甘遂忽然拉住他的胳膊,聲音軟軟的:&ldo;我早上想喝點白粥。&rdo;
季以東明白她是希望他迴避,但是又有些擔心甘遂會不會被欺負,他側身幫甘遂整理了下身上的外套,然後把她的長髮從衣領下解救出來:&ldo;我去買。&rdo;
季以東終於還是沒忍住,在起身的瞬間,彎腰將甘遂腦袋按在胸口,低聲在她耳邊交代:&ldo;放心,我在。&rdo;
不管有什麼事,他都在。
甘遂點點頭,沖他認真揮手。
路過陳利戟時,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