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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不可怕,承認失敗才可怕。周檸琅用了五年的時間,已經差不多面對這個結果了。
然而,就在此時,遲宴澤居然湊巧的又來到她身邊了。
周檸琅以為,久別重逢,最刺激他的點應該是周檸琅就在他老家京南做醫生,不是在美國。
她好似跟他玩了一次精心設計的暗度陳倉,只為跟他切斷聯絡。
所以,跟她在京南偶然重遇,算是她真的惹到那個拽得不可一世的他了。
「老子不去診所。」
遲宴澤說罷,便拉開車門,走了下來,高大身形逼到周檸琅面前,用幽怨的眼神睨了她兩眼,然後拽住她的細腕,將她一把掀上g500的副駕。
「為你受傷的,你必須給處理傷口。你不是醫生嗎?救死扶傷是你的天職。」
「你幹嘛?我不坐你車。」周檸琅要下車,遲宴澤抓住安全帶,拉過來,緊緊綁縛在她身上,「別亂動。乖一點。」
「少犯渾,你都多少歲了。」周檸琅揮手,使勁打了他的手一下。
他嘶一聲,咬牙吃疼。
周檸琅覺得不對勁,掀開他襯衫的右手衣袖,才發現他的小臂被酒瓶玻璃劃傷了,現在裡面還夾雜著不少酒杯的碎玻璃。
周檸琅面色一白,眼睫顫動。
她沒想過從密雲酒吧到莫愁湖派出所這麼漫長的一路,他跟她在警車上沉默的坐著,再到派出所問詢室裡,他跟她一起坐下來被警察問話,那麼疼的傷口,玻璃碾碎在肉裡,如刺在心,他卻一聲都沒吭過。
「……」周檸琅長久的愣怔。
「看我手扎這麼多碎玻璃,你不難受?都是為你扎的。疼也是為你疼的。」
知道她看不慣他模糊血肉裡摻玻璃渣,遲宴澤把車門合上,繞過車頭,回到駕駛座上,點燃引擎。
「你跟任中昱今晚是不是喝酒了?」車子開出巷道,周檸琅問。
「沒有,我們喝的是果汁。」遲宴澤說,「我們是紀律部隊的人,不會知法犯法。」
他說得隨意,可是周檸琅還是聽出他的態度。
車行出一段距離,路過一個高架廣告,是新一屆的wrc世界賽車拉力賽要舉辦了。
周檸琅觸景生情的想起一些往事。
「遲宴澤,為什麼選擇加入中國空軍?」周檸琅不解的問。
當初他上北清的雙學籍飛行班,是被他家裡逼著考的,一開始,他是想玩賽車,做職業賽車手,連大學都不想上,都已經報名車隊成功了。
上大學的時候,他也是玩世不恭的,時常翹課翹訓練,夜不歸宿,經常被教練員懲罰。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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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羈模樣
吹起她烏黑的髮絲
周檸琅他們醫學院的人出去上課跟做實驗,每每路過操場,總能見到遲宴澤又被罰,不是跑十圈操場,就是趴地做一百個伏地挺身。
醫學院的女生們就會為他展開興致勃勃的討論。
「飛行班的教練員遲早會被遲宴澤給氣死,闊少爺想開賽車,結果他家裡把他弄來開飛機。他現在在大學裡拼命玩叛逆呢。」
「他整天都不配合教練練習,多好的機會啊。北清在全國的錄取率是萬分之四,空軍的錄取率是萬分之六,這兩個渺小機率組合起來,才能進北清的空軍飛行員班,一出來就是空軍飛行員。妥妥的天之驕子唉。」
「人家遲宴澤家裡有礦,他會願意去做空軍呢。畢業了說不定直接回家裡繼承家業。」
「就是,就是,當空軍一個月才領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