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亂世(第2/4 頁)
小姑娘,老先生有些納罕,卻對聰明伶俐的晚輩天生有一份好感和喜愛,順了下鬍鬚,笑呵呵的回應:“既然如此,我也便倚老賣老一次,生受了。我常年雲遊四海攀山尋穴,居無定所,也是今年初才與你祖父在邊關再相聚,一晃都十年了,卻是物是人非……”
“浮雲一別,流水十載。鬢已斑,情如舊,是幸事也該是喜事才對,老先生卻字字句句全是遺憾和失意,愁思鬱結並不利於老先生的身體安康。”
老先生更覺稀奇,定定地看向坐於主位的蕭清瑤。
她顯然是匆忙整理的儀容,鬢角處還帶著一點溼氣,未施粉黛的臉上,帶著健康的紅潤光澤,她的模樣有七分隨了她的母親沈明珠,眉宇間卻帶著點年少時庚王爺蕭文輝的神態,還有一分,卻是與她的叔伯,當今的聖上蕭文昭有些神似。
沒有綾羅綢緞,只穿著一件丹青色的居家舊服,卻背脊挺拔,儀態天成,貴氣逼人。
蕭文輝是養不出這種小姑娘的,想到他的老友沈嶽咬牙切齒跳腳怒罵他女兒女婿的樣子,也忍不住把那兩個不著調的小輩數落了一遍。
不管什麼緣由,誰家父母會把嫡親的孩子扔到荒山野嶺自生自滅?
這真是在避難?簡直匪夷所思。
也虧得這麼小的姑娘能耐得住性子,住在這荒無人煙的山中,一住就是五年,沒有吵沒有鬧,甚至連山都沒有下去過。
思緒百轉千回,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點頭讚歎,“老朽王凡德,我與你外祖父相交幾十年,情如兄弟,你喚我一聲‘阿公’也使得。”
蕭清瑤卻是利落的自主位起身,端端正正拜禮,“阿公。”
“哎,乖。”說著,便從腰間扯下一塊玉飾遞給她,“阿公身無長物,瑤瑤可別嫌棄。“
蕭清瑤也沒有推辭客氣,恭敬的雙手接過,“長者賜,少者不敢辭,更不會以價值幾何衡量長輩的心意。”
更喜歡了,這小姑娘簡直長在他的心尖尖上,要是能有一個這樣的嫡親晚輩就好了。想到他宗族那些所謂的後生們,氣瞬間不打一處來,鬱結更重了,狠狠地咳嗽起來。
“阿公?”蕭清瑤上前幫他順氣後,遞上一碗茶。“我見您面帶病容,可是傷寒未愈又鬱結在心不得疏解,經常氣喘咳嗽?”
王凡德拍了拍蕭清瑤的胳膊,感慨道:“倒是年紀大,不中用了。”
“顏嬤嬤。”
“姑娘。”
“先備些湯水點心讓阿公墊墊肚子,讓燕十二來把把脈開些調養身體的藥劑和藥浴的藥包,晚些時候伺候他老人家去溫泉泡湯吧。“
“是。”
送走王凡德,蕭清瑤這才有時間開啟外祖父沈嶽的信函和一個木箱子。
日常的噓寒問暖叮嚀囑咐一句都不少,還有她那個顯眼包胞弟蕭清朗已初見風骨的‘家書’,記錄了他近期吃了什麼,做了什麼,見了什麼,吃喝拉撒洋洋灑灑寫了整三十幾頁紙,夾在中間一張皺巴巴的二十兩銀票……
果然誰帶的隨誰,這一家人的風格,還真是血脈傳承了。
再下一層是外祖父沈嶽交代了王凡德的出處來歷和此行的目的,以及厚厚的半箱銀票和一根看不出什麼材質的髮簪,用一個特殊的小盒子壓在最底層。
簪子通體發黑,內裡卻似有流水攢動,在光線下折射出琉璃般的五彩光澤。
這是……五彩斑斕的黑?
“見血封喉?”蕭清瑤按照書信上的介紹按了一下簪子最頂端梅花瓣似的機栝,一滴暗紅色的液體滑落,落地無色無味,卻透著一股極度不祥的死氣。
知道了它的用處,蕭清瑤便還原了機栝的位置,順手別在髮髻上。
又看著木箱中厚厚的銀票,不用007就能躺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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