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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活頁放在教授面前，頭也不回地拽起塗初初就走，一直到走出教室，她背後那道，帶有熱度的目光，才被完全阻隔。

溫盞心臟砰砰砰。

他剛剛是在看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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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字的梗概，商行舟五分鐘就寫完了。

教授很好脾氣地等了他一會兒，他寫完也交了，這教室裡新的一堂課剛剛開始。

石一茗把桌上亂七八糟的紙筆一併歸攏，跟著他往外走。

商行舟人高腿長，他追了兩步，八卦兮兮：&ldo;剛那姑娘誰啊?&rdo;

商行舟沒回頭，耷拉著眼皮，唇角微動：&ldo;不認識。&rdo;

&ldo;得了吧，世界上還有你不認識的漂亮姑娘。&rdo;石一茗完全不信，&ldo;你不認識她，你逗她幹什麼。&rdo;

商行舟沒說話，微眯了下眼，修長手指落在揹包拉鏈，講義和筆裝進去，拉嚴。

&ldo;等下。&rdo;腦子裡忽然閃過什麼，石一茗死死抓住，&ldo;我想起來了，溫盞，是不是我們這一屆計算機系的系花?就24k純好學生，年年計算機大賽各種拿獎，但其實年紀特小，甚至都還沒成年那個?&rdo;

商行舟單肩揹包，一隻手拿著手機，修長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劃拉螢幕訊息。

一副並不在意他說什麼的樣子。

&ldo;她是比我們小兩歲吧?那應該下個月就滿十八了。&rdo;石一茗喃喃，&ldo;天吶，滿十八，年紀小真是佔盡年齡優勢，我都二十了才讀大三，人家十八歲連本科都快畢業了……而且。&rdo;

他說，&ldo;我聽說她高中是在附中讀的，你跟她一個學校?那你早就認識她?&rdo;

不知道看見了什麼，商行舟忽然有點危險地眯了下眼，按熄螢幕。

撩起眼皮，他情緒不明，看過來：&ldo;你查戶口?&rdo;

&ldo;問問嘛。&rdo;石一茗也沒多想，隨口道，&ldo;漂亮妹妹誰不喜歡?何況你看沒看見她那腰，好像兩隻手就能握住……&rdo;

話到一半，肩膀陡然傳來重量，他猝不及防，被網球球拍撞得後退一步。

&ldo;她是還沒成年。&rdo;商行舟迴轉過身，閒閒道，&ldo;你也沒成年?怎麼跟你爹說話?&rdo;

&ldo;我說什麼了我……&rdo;石一茗肩膀作痛，茫然了下，表情曖昧起來，&ldo;我就知道，你果然喜歡未成年人。&rdo;

商行舟舌尖抵了抵面頰，有點邪氣地睨他：&ldo;你不是剛還說，我喜歡胸大的。&rdo;

石一茗舔唇：&ldo;這都聽見了?所以你……&rdo;

&ldo;你記錯了。&rdo;商行舟笑笑，微啞的聲音在空氣中打個璇兒，落到耳邊，&ldo;我喜歡diao大的。&rdo;

&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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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

百貨商店的貨架琳琅滿目，熱烈的燈光從頭頂滾落下來，掉在指尖。

漾出一點透明的白。

&ldo;我轉學去北附時，我媽還教育我呢，說北附初高中部在一個校區，要是不幸在校內遇見商行舟了，嘴甜一點哄著他，實在不行，繞道走。&rdo;

&ldo;那時候他比現在拽多了，叛逆，蔫兒壞，隔三差五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