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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盞微怔一下，有點不可思議。

緊接著，心裡微小的的驚喜，像藏在汽水裡的小泡泡一樣，一個接一個漂浮起來。

身邊有女孩竊竊私語：

&ldo;草，商行舟竟然也選修了這個課!&rdo;

&ldo;賺到了，這都能撞上他?&rdo;

&ldo;媽的，早知道我坐前面。&rdo;

……

階梯教室相當寬敞，大多數學生都集中在中後排。

商行舟穿著運動短褲，和一件袖子剪了缺口的黑t，寸頭短髮有些濕，拽裡拽氣拎著揹包，拉鏈沒有完全拉嚴。

正中露出一截遮不住的網球球拍，大概剛剛從球場回來。

可他身上沒有汗味……

溫盞想。

是洗過澡了嗎。

小電影還在放，但已經沒人關心投影了，都在看商行舟。

眾目睽睽，他旁若無人邁動長腿，氣壓有些低，一口氣走到第一排。

也不知道石一茗佔的這什麼破位置，走到跟前時，這哥們正背對著他，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在對著旁邊幾個女生造謠：

&ldo;我喜歡腰細的，哦，商行舟?商行舟他喜歡胸大的。&rdo;

草莓冰嗆進氣管，溫盞趴在桌上，咳得肩膀抖抖抖。

商行舟皺眉，抬腿踢石一茗凳子一腳：&ldo;滾進去。&rdo;

石一茗立刻抱著講義坐到裡面，把位置給他騰出來。

一邊挪，一邊仰頭問：&ldo;舟子，你知道這是個什麼課嗎?&rdo;

&ldo;你文盲?這也要問?&rdo;商行舟頭也不抬，散漫地冷聲，&ldo;打牌的課。&rdo;

&ldo;……&rdo;

老師還沒回來，他坐下就低著頭劃拉手機，氣壓有點低，臉上神情有些不虞，後脖頸膚色冷白。

石一茗身邊幾個妹子竊竊私語，換位置，羞澀地坐到商行舟旁邊：&ldo;你是商行舟嗎?我們能換到你這邊來坐嗎?&rdo;

商行舟撩起眼皮，冷淡地拒絕：&ldo;有人。&rdo;

&ldo;這不是沒……&rdo;

&ldo;我說了。&rdo;商行舟冷聲打斷，有些不耐煩地重複，&ldo;有人。去坐別的地方。&rdo;

幾個女生悻悻離開，教室內響起小小的曖昧笑聲，很快又平息。

塗初初默不作聲看著，謹慎地撐住下巴：&ldo;我哥竟然也報了這個課?&rdo;

溫盞悶聲：&ldo;嗯。&rdo;

塗初初喃喃：&ldo;他怎麼對女生這麼兇，我們離他遠點。&rdo;

&ldo;……&rdo;

溫盞偏頭去看。

隔著大半個教室，商行舟身邊的位置，一直到下課，也沒有人來。

-

快下課時，老教授退出ppt，推推眼鏡：&ldo;還有二十分鐘，你們寫個小作業概括下第一堂課講的內容吧，不用很長，三百字就行。&rdo;

溫盞從活頁夾中取紙出來寫梗概，寫完了也沒人收，就從最後一排往前面傳。

等收齊，果不其然，老教授翻著作業紙，又說：&ldo;好的，現在我來點個名。&rdo;

他挨個兒讀名字，溫盞撐著腦袋，放空思緒，盯著第一排商行舟的後腦勺看。

這些年他似乎一直是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