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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煦地迎面吹來,溫盞被他牽著,後知後覺,捏捏耳垂。
跟其他幾人匯合,大家一起進門。
報了老師的名字,保安放行。
紀司宴忽然想起:&ldo;說起來,你們還有人記得麼?當初咱們那年級組長,就老李,他在課上罵舟子,舟子氣不過,拿籃球連著砸了好幾次他辦公室窗玻璃,給老李氣得追他二里地,沒追上。&rdo;
石一茗眼皮一跳:&ldo;有這事?&rdo;
&ldo;對,後來舟子就成了老李口中的一個傳奇,他一屆一屆往下傳,故事越傳越玄乎。到這一屆已經升級成了:他以前帶過一個學生,特別不聽話,但體能一等一的牛逼,能空手接白刃。別人三步上籃,他三步上牆,畢業後去做了特種兵,撤僑還被炸傷了,超級厲害的。&rdo;
紀司宴微頓,強調:&ldo;就,很盪氣迴腸,又很有家國情懷的一個故事。&rdo;
商行舟:&ldo;……&rdo;
石一茗在旁邊樂不可支:&ldo;我們晚上約了幾個老師吃飯呢,這你不得給老李多敬幾杯酒?&rdo;
商行舟嘴角微扯,想到什麼,笑意又淡下去。
溫盞知道,他又想到了陶也。
她默不作聲,牽著他的手,輕捏捏虎口。
商行舟微微垂眼,與她十指相扣,安撫似的拍拍,無聲地給她回應:我沒事。
給老師們送了粽子,幾個人從辦公室出來。
離下午放學,還有幾個小時。
這季節風很輕柔,天空高而藍,綠樹成蔭,操場上有幾個初中的班級在上體育課,零零散散地聚在樹影裡,做坐位體前屈。
更年輕一些時候,躺在操場上看雲,覺得日子好長,青春年少,怎麼也長不大。
路過後門圍牆,紀司宴在攝像頭下摸出打火機,囂張地點了根煙:&ldo;學校要翻新,這牆估計過陣子要拆,後門也不要了,以後學生都不往這兒走。&rdo;
裴墨挑眉:&ldo;你的專案?&rdo;
&ldo;哪兒呢,市政規劃。&rdo;紀司宴含混不清,&ldo;是好事啊,不是一直說後門這條街,治安不好?&rdo;
溫盞瞥見紅牆,心頭一跳,偷偷扯扯商行舟:&ldo;你記得嗎,我倆,第一次說話,就,在這兒。&rdo;
商行舟吊兒郎當撩起眼皮,裝作不記得了的樣子:&ldo;這兒?&rdo;
&ldo;你給了我一瓶水。&rdo;溫盞點頭,&ldo;後來我放學經過,也總是遇到你。&rdo;
他就跟石一茗他們混在一起,不穿校服,立在那兒,笑得囂張肆意,不知道在做什麼。
可能是在抽菸。
或者,憋著壞,討論不該幹的事。
商行舟胸腔微震,似笑非笑看她,不緊不慢,&ldo;那這個我記得。&rdo;
&ldo;嗯?&rdo;
&ldo;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讀書的時候,感覺有個姑娘吧,老是看我。但我每次一轉過去,她就立刻把目光移開了。&rdo;兔子一樣警覺,從來不讓他抓現行。
&ldo;次數多了,我就尋思,她膽子肯定特小。估計看到野貓都會被嚇一跳,更別說是不三不四的人了。&rdo;商行舟低笑著,抵了下腮,&ldo;我就想,要不,我站這兒算了。&rdo;
讀中學那會兒,老師說後門治安不好,是真的不好。
不時會有附中的學生被攔住,索要保護費,或者口頭威脅。
要說鬧大,鬧得也都不大,但總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