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番外線44 你也一樣,該死(第1/2 頁)
生生挑斷腳筋的痛楚不堪忍受,最後疼到昏厥,只記得隱隱約約有人將他抱回放置榻上,昏沉到睡去。
眼角滾落一滴清淚,眉頭略微皺緊,在榻間本是溫暖的,可他卻做了一個夢,一個噩夢。
夢裡滿是壓抑人的陰霾,追著他,散不開,也化不開。
像是有鬼在撕心裂肺地聲聲低吼,聲音被恨意淹沒,卻是尖銳到字字刺入心底。
——凌秋水……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因你而死?
——還我命來……
——憑什麼……憑什麼因你……憑什麼我要揹負滅族之災……
頭劇痛,那些厲鬼攀到他眼前,低吼聲似乎要將他的思緒徹底掰開來吞嚥。
幾近癲狂的搖頭,再也不容忽視那些低吼,他喘息著看清“鬼”的面容。
瞳眸震顫,熟知的面容——是倒在血泊中的輕紗,是血染衣襟的白淵澤,是一劍穿心的淬夭,是慘遭滅族的阿淼……
壓得讓他喘不上氣。
喘不上氣……無法呼吸,窒息感幾乎要將他殘忍地吞沒。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要逃,要逃開這些可怖的夢魘。
他胡亂地抹了淚。
四肢並用,無措到慌亂、漫無目的地逃,不知跑了多久,用上全身的力道,薄汗層層涔出,可腳下卻像是失去知覺般未曾移開過半分。
他愣住了,怔怔地轉頭。
那壓抑人的陰霾驀地隱出一聲藏著滔天怒意的輕笑,隨之,聲聲討他還命的惡鬼竟猛然間消失殆盡,陰霾中央化出一抹玄衣男人的身形,邁步向自己跟前逼近。
——熟知的身影,熟知的面容,讓他驚駭到心臟驟停的笑容。
烏靴落地,一步蓋過一步,踩在泥土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步步卻又恰到好處地踩在他失控的心跳上。
只看得眼前熟知的面容漸漸清晰,不斷放大,近在咫尺,抖到全身都在發怵、痙攣,瞳眸震顫著說不出話來。
下意識地想逃——
他怕這樣瘋狂暴戾、毫無理智的陰鷙面孔,他掙著腳去爬,腳上卻傳來刺痛,將他死死紮根在原地,不許他移開半分。
他垂頭咬著唇,眼眶中跌出大滴大滴的淚水。恨自己的腿無用,發瘋了似地敲打著自己的兩腿。
直到那熟知的面容猛然抵在自己眼前,他呼吸一窒,睫毛劇烈扇動,幾乎能聞到他的呼吸。
男人抓上他的腳腕,面容清晰到再不容忽視。
滾燙的淚水從眼尾漫出,他顫著眼簾,看到男人眼裡攀出一根根駭人的血絲,咬著牙目眥欲裂說著……
說著——
“像你這樣,就理應被折斷四肢,拴在榻上,日夜哭嚎。從此長了記性,再不敢妄想從我身邊逃開。”
褚溟抬手輕輕摩挲著他腳腕間發紅的壓痕,感知他幽幽轉醒,才轉而輕笑一聲。
被他撫摸的腳踝處無血漫出,顯然是已經處理過傷口,留下一道暗紅的痕跡,但他的腳卻是徹徹底底被他給廢掉了。
“廢掉也好,看你今後還怎麼逃。”
他臉上心滿意足地掛起了笑,眸中閃著瘋狂的血光,又像是調笑般,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句話。
失焦的目光落在褚溟勾地猖肆的唇瓣上,凌秋水囫圇地嚥了咽口水,眼簾顫得厲害。
……是真的,昨夜,被挑斷腳筋,是真的。
似乎夢此刻停滯,他面容上勾起的笑和噩夢中在陰霾裡看到的玄衣身影一樣瘋狂,讓他卻顫慄到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噩夢與現實此刻相交,疊在一起,竟看不清究竟是噩夢還是現實。
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他試圖顫了顫眼簾,想掙脫身子,卻引得縛手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