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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人進來看了看沒瞧見地上的那朵血花。
不過她還是很謹慎地用終端聯絡了趙真房間裡守著的人,問:「殿下還睡著嗎?」
聽到這句話,黎裡的心都要跳到嗓子口了。
然而趙真房裡的守夜人卻回答:「殿下睡著,怎麼了?」
窗簾後的黎裡聞言:「……?」
她忍不住去看自己懷裡的女孩。這打扮,這樣子,應該是趙真沒錯啊?
怎麼她屋子裡的人說她在呢?
趙真屋裡的侍女翫忽職守嗎?
那巡夜的人聞言便不再糾纏,她說:「大概是我太累了,還以為聽見了殿下的聲音。」
屋裡的侍女溫聲說:「你太累了吧。不行就去休息吧,我守著殿下了,你放心。」
巡夜人嘆氣說:「殿下狀態不好,我也睡不著。我去看看別的地方,你多照顧殿下。」
說完,巡夜人便離開了房間。
等這間會客室再次回歸平靜。黎裡放在略鬆了鬆手,也才察覺到自己滿手都是趙真的眼淚。
她哭出來的淚水在月光下就像珍珠一樣漂亮,細小的嗚咽也像曲子一樣好聽。
黎裡差點就想鬆開手聽她哭了。
她在心中唾棄了自己這種思想,轉而和趙真商量:「我鬆手了,你不要叫啊?」
趙真沒有回答她,但在黎裡試探著鬆開手的時候,她沒有叫。
黎裡見她情緒暫時穩定,又說:「那我,把刀拿走啦?」
趙真手指動了一下,黎裡見她好像要反抗的樣子,眼疾手快地先把刀搶走了。
趙真沒了刀,深藍色的眼睛裡又積蓄了淚水,她定定看了黎裡一會兒,想也不想,竟然要用手指去摳自己身上的鱗片——!
黎裡是徹底傻了。
她只要去鎮壓黎裡的手,低聲喝止道:「你真瘋了,鱗片是你身體的一部分面板,你撕裂他們相當於在削皮你知不知道啊!」
「再削下去,你會死的!」
趙真蠕動著嘴唇,黎裡聽了好半天,才聽出——「不是的,我本來不是這樣的。」
「哥哥說,我是生病了。生病就要治對不對?只要把這些都弄掉,我就能病好了……」
黎裡聞言:「……」
她深吸一口氣,頗為無語道:「看醫生了嗎?醫生說是病了嗎?」
趙真抬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她。
黎里拉著她的手端詳了一下,說:「趙錫又沒有醫師執照,他說的算個屁。」
第10章
大概從來都沒有人這麼說過趙錫,趙真被她的說法嚇了一跳,原本瞧著有些渙散的瞳孔都重新凝聚了起來。她看著黎裡,不敢大聲反駁,只好小聲地說:「不、不可以這麼說哥哥。」
黎裡煩死了都,她瞪了趙真一眼,惡狠狠問:「疼不疼?」
趙真又積了滿眼淚水:「疼。」
黎裡又檢查了一下情況,看到不少結痂的部分,不由又問:「你這是挖了幾遍了?」
趙真看黎裡脾氣不好,不太敢回答。
黎裡見她不說話,也不追著,轉而問:「誰和你說挖掉鱗片就能好的?」
趙真聞言眼裡這下是真的浮現出了茫然,她不確定:「我自己……?」
黎裡:「……」
黎裡忍不住罵道:「你自己個屁,自己想的話,挖第一塊就該知道沒用了——」她看著趙真的樣子,知道估計也問不出來,頗為無奈,「唉,我這倒黴的。」
她對趙真說:「你這不是病,是應激反應罷了。」
趙真不明所以:「不是病?」
黎裡伸手替她整理了下頭髮,又捻著窗簾一角,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