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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另一個聲音輕聲道。

&ldo;你已經死了。&rdo;&ldo;你已經死了。&rdo;這些充滿誘哄的語調疊聲傳來，猶如海妖的詛咒。

現代人魚只看到那些手中握槍的襲擊者目光放空，像是被牽動的木偶一樣朝著自己緩緩舉槍。

&ldo;砰。&rdo;整齊的槍響之後，握槍的襲擊者直愣愣地倒下。

第17章 開放日5

距離混亂的源頭約200米，水深30米處，南璵發現了一個不請自來的傢伙。

那是一架水下的飛行器，當然，按照南璵這種老古董的思維模式，這不就是個潛水艇嘛？

人魚看到了潛水艇，潛水艇裡的人也看到了人魚。

結合剛才的爆炸聲和依然在遠遠不斷傳來的交火聲，南璵幾乎不需要思考就判斷出這架沒有聯邦標識的潛水艇屬於外來者。於是，在潛水艇里人類開始動作前，人魚祭祀率先行動了。

旋渦，快速旋轉著的旋渦繞著潛水艇盤旋出現，被攪動的水源，視野一片模糊。巨大的離心力撕扯著潛水艇，讓其中的人類深刻意識到什麼叫做絕望。

&ldo;該死，這玩意兒根本不動！&rdo;

&ldo;我們得想辦法離開漩渦中心，不然會被撕成碎片的！&rdo;

&ldo;怪物，那條人魚是怪物！&rdo;

&ldo;閉嘴，只要幹掉他就能結束了，準備離子炮。&rdo;

在黑暗的水下，連滲透進來的些微月光也被攪得粉碎，白尾的人魚卻散發著淡淡的光亮，與其他人魚，缺失了艷麗色彩的白色尾部在黑暗中透著珍珠白的色澤，朦朧的微光襯得他仿若神祇。

同樣處於旋渦中心的白尾人魚好像絲毫沒有收到影響，華麗的尾鰭只是散在水中輕輕搖晃，那些狂暴的水流到他身側彷彿變成了乖順的精靈，親暱地貼服著他。

南璵看著漩渦中快要散架的潛水艇，雙手交疊在胸前，閉上眼開始吟唱。常人聽不見的歌聲開始在這篇海域飄蕩。

閃電、雷鳴、迷霧，能見度極低的海面上降起暴雨，烏雲遮擋住皎潔的月，海浪在狂風的作用下變得兇悍。

水手迷失在了寬闊的海域，他們不知道哪裡有暗礁，不知道迷霧中是否影藏著什麼。

&ldo;嘩‐‐&rdo;一條觸手騰出水面，掃過高高的桅杆，巨大的觸手輕而易舉折斷了船上這支撐觀測臺的高杆，木屑砸在甲板上，船員們發出驚恐的叫聲。

&ldo;有什麼不對……這種古老的船在哪裡見過？&rdo;奇怪的想法剛剛升起就被遇見海怪的恐懼壓下，他們無處可逃，只能在絕望與恐懼中等待死亡。

船隻破碎，水手沉入海底，那巨大的，可怕的觸手怪物在水面下露出猙獰的全貌。身體被觸手攪緊、海水嗆入肺部……最終，他們都停止了呼吸，緩緩沉入海底。

潛水艇突然失去了動力，旋渦散開，它落入海底，揚起一層海沙。

遠在另一邊水幕中掀起殺戮盛宴的純血們突然停下了動作，南洛躍出水面，高揚著脖子看向某一點：&ldo;是哥哥。&rdo;

聲音裡帶著雀躍的人魚少年&ldo;噗通&rdo;一下掉回水中，順手幹掉了一個試圖遊走的襲擊者。

&ldo;又是狂風暴雨遭遇海怪的劇情。&rdo;安菲搖著頭道：&ldo;南璵編故事的能力也就到這裡了。&rdo;

&ldo;克蘇魯倒是很開心，它的出鏡率很高。&rdo;桃瑞絲掩嘴笑得溫柔，但她身後的現代人魚們卻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這姑娘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