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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梧桐葉都有些蔫。

黑色賓士在路邊停了一會兒，從輔路平穩駛上大道，後座陸老太太閉目養神，坐的端正。

副駕駛上的男人回頭，恭敬道：&ldo;董事長，咱們現在回去嗎？&rdo;

陸老太太終於睜眼，說的卻不是這個。

&ldo;剛才你看見了？&rdo;她問。

&ldo;看見了。&rdo;男人道。

&ldo;多少年了？&rdo;

&ldo;五年。&rdo;男人回。

陸老太太默了一會，悠悠道：&ldo;當年我那些話也不算過分。&rdo;

男人點頭：&ldo;是。&rdo;

&ldo;那女孩性格太倔。&rdo;老太太說著又閉上眼，&ldo;不適合閒庭。&rdo;

男人笑笑，&ldo;您看人向來準。&rdo;

陸老太太又不說話了，半晌後問：&ldo;閒庭呢？&rdo;

男人有些訕訕，&ldo;聯絡不上陸先生。&rdo;

老太太哼了一聲。

&ldo;他們陸家是專出情種。&rdo;

老太太口氣靜下來，像是在自言自語。

這話男人不敢接，像這種豪門世家，感情的事最深究不得，理不順的事情太多於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粉飾太平。

這些年他冷眼看著，老太太不是一點後悔沒有，尤其是先頭那兩年。要說誰的錯也不是，老太太當年也沒把話說死，不知道那女孩怎麼就走那麼乾脆，說到底，有些造化在裡頭。

中午吃飯，秦九九格外沉默。

&ldo;我一直想不明白。&rdo;餘彤說，&ldo;那會兒你們吵架，後來怎麼就分了。&rdo;

她憋了很久，今天終於問出來。

&ldo;吵架後還有冷戰。&rdo;秦九九挑出一片香菜葉扔一旁，輕飄飄道。

&ldo;他沒找過你？&rdo;餘彤不信。

秦九九動作頓了下，說找過。

也就是她從國貿回來那天，他來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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