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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骨本就弱,一路不歇狂奔過來更是脫了力,扶著門框連喊夏倦書的聲音都弱的跟貓叫似的。
屋裡沒人應,走過去一看,工作室的門也上了鎖。
烏雲壓境,此時已轟隆響起了雷聲,只怕下一秒大雨就會傾盆而下,阮思歌顧不上自己,趕緊跑上臺階確認二樓陽臺上是否有面板。
一看,還真是滿滿排了六列的面板。
這些木料都不便宜,有些更是花錢都買不來的,格外珍貴,阮思歌想著能救回來多少就救多少,但她沒什麼力氣,一趟只能摞了三個就往裡抱,來回幾趟更是已經記不清了。
哪怕客廳離陽臺就幾步,但頻繁地彎腰摞面板抱起然後跑幾步再放下,格外挑戰體能,阮思歌只覺得風越來越冷,日光越來越薄弱,雷聲越來響,錘得她心都怦怦跳,呼吸急促,腳步都虛浮了起來。
雨點打下來的時候,面板還剩一列沒搬完,阮思歌已經沒了力氣,又想著面板雖說淋了但能少淋點雨也是好的,還是把剩下的往裡搬,費勁摞好一列,起身卻已經沒了力氣,只覺得眼前一片空白,身子一軟,直直要往地上倒下去,餘光卻見一個身影神色焦急朝她狂奔而來,緊接著一雙溫熱有力的大手及時扶住了她。
「你不要命了!」
接住以後夏倦書呼吸都停了半拍,急忙攙著她往裡走去避雨,阮思歌半存的意識還在唸叨面板,讓他趕緊去救。
夏倦書低頭望著渾身濕漉漉意識已經開始渙散的阮思歌,暴雨難掩清麗的面容,他扶著她甚至還不如他切出的一個琴身重,輕飄飄的,卻第一次覺得心沉甸甸的,聲音不自覺柔了幾分:「現在重要的是那些嗎?」
第15章 、暴雨留宿
屋內暖烘烘的,光線昏黃,阮思歌在躺椅上悠悠轉醒,身子軟塌塌的,彷彿置身溫泉裡,入目是正在燃燒的壁爐,小而輕的噼啪聲,伸手摸到自己身上披了件毛毯,她轉頭四處看了看,完全陌生的環境,只躺椅旁的小桌上留了盞小檯燈,外面拉赫不知是天黑了還是屋裡拉上了窗簾,黑乎乎的,完全辯不出什麼。
失去意識前好像是夏倦書回來了?
阮思歌輕喊了聲夏倦書,沒人應,扶著椅子想站起來,頭卻疼得不行,腳也沒什麼力氣,最後只能又躺回來。
望著壁爐內燃燒的木材,她不由得擔心起外面的面板,也不知道那些她沒能搬進來的面板後面夏倦書有沒有搬進來,正打算再喊兩聲時,門突然開啟了,她忙噤了聲,往門口看去,夏倦書也看到了她,輕聲道:「醒了?」
阮思歌嗯了聲,「你去外面了?」
「去藥店又買了點退燒藥和感冒沖劑。」
夏倦書甩了甩傘,收起放到了門後,隨後走過來把一袋藥放到了她身旁的小桌上,靠近時帶出一陣風雨來,潮濕又清涼,阮思歌縮了縮頭偎在毛毯裡,只露出眼睛來。
夏倦書自個去壁爐衣架旁,脫了身上的長風衣掛上,半掖了掖襯衫袖口,又走了過來,半蹲在她躺椅旁,伸出手摸了摸她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應該還有點低燒。」
他身上冷意未消,手卻溫暖又妥帖,阮思歌只感覺額頭上的手一觸即離,為他這種測溫方式感到好笑,「你剛剛從外面回來,身上肯定冷,測出來不準的。」
「等下,我去拿溫度計。」
夏倦書又起了身。
阮思歌望著他繞過壁爐走去了一旁的儲物櫃,背對著自己,低頭抽出一格,在裡頭翻找著什麼,客廳裡光線薄弱,只能隱隱看出頎長的身材輪廓來,西裝褲下的腿筆直修長,靜謐弱光的環境下,分外禁慾,她輕咳了聲。
夏倦書聽聲回過頭,「嗓子不舒服?」
阮思歌急忙別開頭,軟軟應道:「沒有沒有,你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