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礙眼的人(第1/2 頁)
聽完嚴管家說完那話,陳媽媽幾人反而哭的更傷心了,這管家哪裡知道頭髮比她們的命還重要啊。
嚴生的眉都擰成一個疙瘩了:“說說,你們得罪了什麼人?為何別人都沒事,偏生你們幾人被剃了頭髮?”
五個人面面相覷,得罪人?紛紛搖頭,“咱們見天的在廚房裡,能得罪什麼人吶?”
其中一個胖墩墩的婦人囁嚅的道:“要說得罪,也就,也就是前兒個打了四小姐身邊的香卉一頓,可她,她有那個本事嗎?”
是呀,主僕倆都卑微到了泥窩子裡,就算她們有那心也沒那個膽子敢做這樣的事來。
這讓嚴生不得不多想了,四小姐的院子失火,廚娘被剃光頭,這是不是有關聯呢?他也不相信四小姐有這個本事。
大盛國自建朝以來從太祖皇帝開始一代代繁榮起來的,到了當今這一代已然強盛到了極致,就連曾經的北城貧民區業已成為了帝京鬧市。
北城常福巷一處表面和附近民宅並無不同的院落,表面並看不出什麼,但若是認真仔細去看,便會看出它的違和之處。
應該說這是一個圍合式樣的民宅群,是那種層層疊進形成的三進院落。
直到中心點是一個天井,若是懂得這方面建築的人定然會暗暗心驚,這看似普通的宅院卻暗藏玄機,從採光,通風到安防都起到了天地人和的境界,將天與地和層層遞進的建築融為了一體。
亥時已過,北城的鬧市區終於結束了一天的熱鬧喧囂,家家門戶緊閉,燈火已熄,人們早已陷入了沉沉的夢海中。
一名黑衣人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腋下夾著一個被卷熟門熟路的一重又一重的院落,進了中心點繞過影壁徑直進了正房裡。
黑衣人將被卷裡的人放在地上,頓時將面巾扯下,露出那張青灰色的臉來,尤其是他的唇個眼白也泛著青。
一張臉猶如面癱似的,只目光裡有著毫無做偽的恭敬,對著坐榻上手執書卷的男子躬身行了一禮:“稟樓主,屬下已經將人帶回來了。”
坐榻上的男子戴著彼岸花圖案面具,將整張臉都擋在了面具後,只餘一雙視物的雙眼,一頭青絲虛虛的被一根玉骨簪綰在頭頂,身著黑色的長袍慵懶的倚靠在水墨花紋綾面大引枕上,玉白修長的手裡持著書卷,頭也沒抬的道:“一切可還順利?”
“回樓主,一切都很順利?”
彼岸花面具的男子聲音淡淡,卻給人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隨手將手裡的書卷放在一邊,慢吞吞的起身踱步到被卷邊。
青臉男子忙將被卷開啟,頓時露出一張少女的臉,好似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的躺在被子裡。
少女十四五歲,妍資俏麗,面頰透著粉瑩瑩的紅潤分外嬌豔可人,髮髻上的花釵歪斜,頭髮散亂,穿著一身粉色刺繡百蝶花紋織錦直領裙衫,也有些凌亂,倒是多了些嬌媚橫生之感。
一陣清風撲進,屋內的燭火搖曳了下,如同舞娘輕甩了一下衣袖,燭油的味道瞬間濃郁了幾分,彼岸花面具的男子就那麼睥睨般的看著地上的少女。
屋內的空氣好似驟然降到了冰點,青面男子身體瞬間一僵,喉頭滾動了一下,“樓主……”
片刻,只聽面具男子清冷的道:“弋秋,你看,她就像是被人精心呵護的一朵嬌花呢,恐怕連點風雨都未著過,你認為呢?”
弋秋心裡一顫,頓時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他低頭仔細的打量了兩眼地上的少女,果然如此,頓時疑竇叢生,“樓,樓主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還不明白嗎?”
“她,她不是那個庶女兮?”
“你看她可像野地裡的地梭羅?”男子說完輕笑一聲,“弋秋啊,沒想到你被人玩弄了呢……我們的棋盤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