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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龍說：&ldo;韓國人?&rdo;

&ldo;抱歉，你說什麼?&rdo;

&ldo;那個便利店主。他是韓國人，對嗎?&rdo;

&ldo;不清楚。那有什麼關係嗎?&rdo;

&ldo;十有八九是韓國人。只有韓國人才會因為有人偷個橘子就把攝像頭衝著外面。然後，盡笪他店裡可能有十個非法打工者，他卻可以叫嚷說他繳了多少稅，卻沒有受到應有保護，應該有人採取措施。好像警察應該仔細檢視他那些根本看不清楚的廉價錄影帶，幫他找到那個水果小偷先生似的。&rdo;

他終於說完了。約克看著馬克斯&iddot;雷諾茲，說：&ldo;繼續。&rdo;

&ldo;嗯，不管怎麼說，對，那個攝像頭可以拍下部分街面。於是，我們開始檢査從那裡開過的車輛，特別是那個年代一一大約三十多年前一生產的車輛，看看能否發現什麼線索。&rdo;

雷諾茲開始播放錄影帶。一輛很舊的甲克蟲開過去了。他按下&ldo;定格&rdo;鍵。

&ldo;就是這輛車?&rdo;約克問。

&ldo;這是1971年生產的甲克蟲。我們的一個專家說，他能從這車的前麥弗遜式獨立懸架和前行李箱看車這一點。更重要的事，這種車的汽車墊纖維與我們在聖地亞哥先生衣服上找到的汽車墊纖維相吻合。&rdo;

&ldo;太棒了!&rdo;狄龍說。

&ldo;你能看出車牌號是多少嗎?&rdo;約克說。

&ldo;不能。我們只看到車的側面，甚至看不到車況如何。&rdo;

&ldo;但是，那時出產的黃色甲殼蟲還有多少在路上跑呢?&rdo;約克說，&ldo;我們可以從査紐約的機動車記錄開始，然後再査新澤西和康乃狄克的。&rdo;狄龍點點頭，一面大口嚼著比薩，一面說：&ldo;我們應該能從這上面找到一些線索。&rdo;

約克重新看著雷諾茲：&ldo;還有別的什麼嗎?&rdo;

&ldo;狄龍說得沒錯儘管錄影帶的質量不好。但如果我把這個畫面放大&rdo;一他按下一個按鈕，畫面急速放大一&ldo;我們可以看到駕駛員的側面。&rdo;

狄龍半眯著眼睛看了看：&ldo;他看七去有點像傑瑞&iddot;加西亞。&rdo;

&ldo;灰白色長頭髮，灰白色長鬍鬚。&rdo;雷諾茲表示同意。

&ldo;那就是它了?&rdo;

&ldo;就是它了。&rdo;

約克對狄龍說：&ldo;我們開始査機動車記錄吧。這輛車不會人難找。&rdo;

34

洛厄爾警長的話還在樹林中迴響。

誰都能聽出來，洛厄爾認為保羅&iddot;科普蘭對那些謀殺案的事撒了謊。

他撒謊了嗎?這有關係嗎?

繆斯想著這個問題。毫無疑問，她喜歡科普。他是個好老闆，還是個非常好的檢察官。但現在，洛厄爾的話讓她回想起來。他的話讓她想到了她已經知道的情況：這是一件謀殺案。和任何其他命案一樣，該怎樣就怎樣，哪怕最後會追査到她的老闆。

不能有任何例外。

幾分鐘後，叢林中傳來一種聲音。繆斯看到安德魯&iddot;貝雷特了。貝雷特身材瘦高，四肢瘦長，動作笨拙。他正吃力地拖著一個看上去像嬰兒車的東西。一定就是那部xrj。繆斯喊他。他抬起頭來，顯然不高興有人打擾他。但他看到來人是誰時，馬上高興起來。

&ldo;嘿，繆斯!&rdo;